“直覺。”這兩個字從口中輕輕吐出,仿佛帶著一種神秘而又堅定的力量。
“……直覺?”許桑滿微微仰起頭,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名叫小言的年輕人身上。
他看上去也許十八歲都沒有,麵龐尚顯青澀,透著一股未經世事的純真與懵懂。
許桑滿凝視著他那張年輕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親切之感。
那明亮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以及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都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遠在異鄉他國的弟弟。
明明是不一樣的臉龐,但就是很神奇,她想多看看。
“夫人,您的父親肯定能度過難關的。”小言見許桑滿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裡,許桑滿又把視線轉向病床上躺著的人身上。
她本來不想多說話的,但是,小言的話就像是給她施了魔法一般,總是讓她不自覺想要多和他說話:“嗯,但願吧。”
她唇角微勾,難得露出了一點笑容。
“夫人,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嗯?”許桑滿眉頭皺了皺。
“我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我姐姐……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她了,我看到你,就感覺很親切。”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他又重複了一次。
許桑滿滿臉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隻見他神情真摯無比,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藏著無儘的真誠與坦率。
他緊緊握著拳頭,似乎想要將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傳遞給她,恨不得立刻掏出那顆熾熱的心,放在她麵前,好讓她親眼目睹這份深情厚意並非虛言假意。
那副模樣就好似一個急於證明自己清白無辜的孩子,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她看到他,也一樣感覺很親切。
她也同樣——很多年沒見自己的弟弟了。
所以她就答應了:“可以,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
“你叫什麼名字?”許桑滿問。
小言還沒從許桑滿答應讓他叫他姐姐的激動心情緩過來,就聽到了她問自己的名字,他眼睛亮晶晶的答道:“姐姐,你叫我小言就行。”
祁泠寒這時候推門進來了,走到病床旁,站在小言的身旁:“小言,你先回去。”
小言並不是很想現在就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跟許桑滿說上話,都還沒說什麼呢,就走了,他是一點也不想,所以他沒有出聲,沒有要走的意思。
祁泠寒眉宇上染上了不悅,語氣冷漠地看著他說:“你可以回去了。”
他懷疑把小言留下來陪許桑滿,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