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秦良洗漱好告彆,孟何君和竇氏說了幾句話便準備走了。
竇氏送孟何君出門時,看孟何君身邊的清秋疑惑道“怎麼不見綠枝和青黛兩個丫頭,這個小丫頭看著麵生啊。”
清秋趕忙見禮“奴婢清秋,見過夫人。”
其他的話,她可不敢再說了。
青黛不知所蹤,綠枝是她親自吩咐侍衛打死拖走的。
孟何君神色不變,隻道“綠枝沒了,青黛受傷養著呢。”
至於綠枝的事情,沒必要細說。
竇氏心知孟何君為秦良奔波了月餘,那兩個小丫鬟又是自小跟著孟何君的,受了忠義侯府的連累。
心裡內疚,沒再多問,準備送走孟何君之後再去庫房好好挑點藥材送去補償。
孟何君雖然不缺這些東西,但總歸是心意。
剛上馬車,清秋便從懷裡拿了一張請柬出來。
“主子,這是三皇子遞的請柬。”
三皇子孟祈,比孟何君小幾歲,沒有常住宮裡,而是住在皇城之外的水雲台。
生母是如今的柔妃,盛武帝前就在的妾室。
孟何君拆了請柬,上麵隻有寥寥幾語。
‘才子佳人,寄語多情。
小亭消暑,共酌新酒。
晴也需來,雨也需來。’
末了,是日子和位置。
時間在三天之後,孟何君把請柬遞給清秋“收起來。”
清秋恭敬接了收好,雖然伺候的日子不長,不過這點意思她還是明白的,收起來就是要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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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洲獨自駕車去了玉兔山。
山上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小道館,裡麵的道姑都是鎮子裡的寡婦、離異不想再嫁的女人,她們遠離城鎮,在那個沒有名字的小道館裡一起生活。
時間不早了,溫清洲作為男人,不便拜訪,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這個小鎮並不繁華,所以管製不嚴。
隨處可見的地攤以及拉長語調的吆喝為這裡增添了一分熱鬨。
停了車準備進酒店時,一個蓬頭垢麵的大叔攔住了他“小夥子,算一卦吧,我觀你麵相烏雲閉目,想必最近有困惑你的事情。”
溫清洲給了錢,卻沒有算,隻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下班吧。”
大叔沒要這錢,隻是擺擺手,背著手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你現在看不上啊,後麵再想找我,可就難咯。”
這話說得實在有些神秘,就好像知道溫清洲會找他一樣。
要是之前,溫清洲肯定一笑了之,但現在,卻有幾分相信了。
等回神再想找時,人已經走到人群裡,找不到了。
溫清洲在前台辦理入住的時候提了一句。
前台接待的女人劈裡啪啦地在電腦上操作著,聽了他的描述,笑說“他啊,不用管,我們這裡算命的,不過他算得不準,生意越來越差,現在都沒錢吃飯了。”
溫清洲有些疑惑,要是沒錢吃飯,怎麼會不要自己的錢呢?
況且,他並沒有可憐或者羞辱對方的意思,隻是希望那個大叔早一點結束今天的‘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