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達想賣思楠的股權給我,你是怎麼想的?你想繼續持有,還是跟他一起賣給我?”電話裡,袁朗笑著問章之窈。
“你真的想接?”章之窈轉動了一下眼珠,“我這裡有一個友情提醒,其實站在我的立場,我是不應該說這些話的,但是看在你是朋友的份上,我想還是得跟你說一聲。你在研究思楠的財報時,仔細看看它的合作方。”
“你是說利輝地產?”袁朗笑著說“那不是你爸跟你哥的公司嗎?”
“所以,我才是友情提醒啊。”章之窈輕笑。
“好,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的提醒。”袁朗笑著追問章之窈,“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打不打算出售呢?”
“我這裡沒有問題,你先看看思楠的財報,然後你來出價。隻要價格合理,我可以出售這部分股權。”章之窈很爽快。
“行,我看完跟你聯係。”袁朗也答得很乾脆。
章之窈跟袁朗通完電話以後,她笑著對肖雲鋒說“祝斯義的工作效率夠高的啊,這麼快就幫祝明達找到下家了。”
“也許他們早就已經談好了,隻是到你這裡來走一個過場。”肖雲鋒沉聲說。
“對,商人無利不起早。”章之窈用舌頭,頂了頂腮幫。
肖雲鋒見章之窈一副男人的做派,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
章之窈低頭看了看腕表,“不知道祝漢昇下飛機沒有。我還是給他發一條微信吧,我需要取得他的書麵許可,免得將來跟他扯皮。”
章之窈說到做到。
她當即就在微信上,給祝漢昇留言,說她準備跟祝明達一起,將思楠的股權,轉讓給袁朗。
她讓祝漢昇看到信息以後,有空時給她回複一下。
章之窈給祝漢昇發完微信,她不禁有些鬱悶。
肖雲鋒很精準地捕捉到了,章之窈的這個情緒。
他探過頭去,看著章之窈的眼睛,“你這是在替祝漢昇擔心?”
“他攤上這麼一個不省事的爹,也真夠倒黴的,什麼破事都給他遇上了。”
“他上次去美國的時候,為什麼不順便用自己的血,跟那具男屍之間,做一次dna比對?現在,還要專門去跑這一趟?”章之窈輕輕地咂了咂嘴,一臉的不滿,“他們可真能夠折騰人。”
肖雲鋒聽到章之窈這話,忍不住輕聲提醒,“你忘了,祝漢昇從一開始,就懷疑那具男屍,根本就不是陳維康。而他跟陳維康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警方當時也不知道,那具男屍到底是誰。他們當然不可能要求,祝漢昇跟那具男屍之間,做dna的比對。”
“祝漢昇自己,肯定也不會想到這個問題。”肖雲鋒說到這裡,輕輕地搖了搖頭。
“警方第一次出具的報告,確實有些草率。他們僅憑留在陳維康公寓裡的生活用品,就判定那具男屍就是他本人。”
章之窈仔細地想了想,她覺得肖雲鋒說的有幾分道理,她就讚同地點了點頭。
“也是哈,你分析得很對,我這是關心則亂。那陳維康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呢?他的手機關機,追查不到他的行蹤。”
“但他跟女朋友,總要過日子的吧,買食品和生活用品,總是需要花錢的。他不使用信用卡的嗎,難道他倆全部用現金支付?”章之窈一臉的疑問。
“我在想,他倆會不會是藏到了某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可以給他們吃和住。”肖雲鋒仰麵,看了看天。
“短時間之內,他們不需要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所以,才沒有人能夠追查到他們的蹤跡。”
“會不會是醫院?”章之窈試探著說“我前一段時間,在網上看新聞,說有一位詐騙犯,為了躲避警察逮捕,她偷偷地跑去整容,然後直接跑到了國外去。”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陳維康在知道了,祝明達和陳霏出事之後,他不想在下半輩子,過流亡生活。”
“他就躲到某家醫院,去做整容手術。他想借著這個辦法,逃避警方的追查。”
肖雲鋒聽到章之窈這話,很突然地笑了起來,“你說得很有道理,那種證照不齊的私人整容醫院,是他倆的最佳藏身之處。醫院的那幫人,為了不讓警方查他們,他們會自動替陳維康隱瞞身份。”
“整容手術的恢複期有幾個月,隻要陳維康事先給的錢足夠,他倆確實可以在那裡躲很久。”
“要想識彆出他倆,隻能用人臉識彆技術。單單憑我們的肉眼,可能他們真的整得,連他們的親媽都不認識。”
“好,我把這個思路,發給祝漢昇。我提醒一下他,看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章之窈說著,就在手機上,操作了起來。
肖雲鋒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他就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薄唇。
章之窈的眼角餘光,瞄到了肖雲鋒的一舉一動。
她就笑著對他說“我這完全就是儘朋友之義。思楠的股權賣出去以後,我跟祝漢昇之間,聯係就會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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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鋒等章之窈,發完微信以後,他才伸出手來,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窈窈,我希望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章之窈微微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因為感染甲流,肖雲鋒已經在萬浩公館,滯留了整整的一個星期。
現在病養好了,他自然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