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記了,我都給他記著呢!一日,兩日,三日,五日,十日,十五日?二十日?呀好像有幾個月了,她好像幾個月沒吃飽飯了。"
說這話的人竟然是莫小檀,當初她那個隊除了淩雨薇一人被淘汰,其他三人皆是闖關成功。
她本就看不起平民百姓家的子女,又怎會看得起侍女出身的紫嫣。
"難怪她會委屈得哭了。"又有人感歎道。
"她是不是以為一哭,大家就會同情她,就不會再搞她了?"另一個人冷笑著說道。
魚小白聽到這些話,心中的委屈愈發濃烈。她與這些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連麵都不曾見過,為什麼這些人總是要這樣對待她,讓她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她感到越發的無助和恐慌,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哇……”魚小白直接抱著頭放聲大哭起來。
“誒!誒!這是乾什麼呢?彆搞得像我們欺負了你一樣。”一個男弟子說話的同時手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掐扯魚小白的胳膊。
這個人她記得,是一個名叫童毅的,這個人每次她被欺負,都是罵她罵的最狠的一個,這次居然還動手掐她的胳膊,簡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魚小白哭得累了,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卻在被童毅拉扯時突然喪失了理智一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童毅自是沒想到魚小白會如此反擊,頓時痛得哇哇大叫,用力想把手從魚小白嘴巴解脫出來。
“放手,不對,鬆口趕緊給我鬆口,信不信我打死你?”童毅說罷,便舉起空閒的一隻手朝著魚小白的頭揮去。
“住手!”一聲厲喝傳來,周澤一臉怒氣地瞪著童毅。
童毅下意識地鬆開手,而魚小白卻依舊死死咬住他的胳膊不肯鬆口。
“這是怎麼回事?紫嫣師妹怎麼了?”不多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說,你對他做了什麼?”周澤憤怒地指著童毅詢問,雲髻山莊弟子向來都是和平共處,已經很久沒發現有人趁機欺淩誰。
“我我隻是說了幾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沒想到她跟狗一樣突然咬住我就不放。”童毅有些驚慌失措,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
“紫嫣師妹,紫嫣師妹,大師兄來了,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跟大師兄說,他會替你做主,你趕緊鬆鬆口。”不多連忙上前輕聲安撫魚小白。
魚小白聽到不多的聲音後,身體微微顫抖,緩緩鬆開口放了童毅,迷茫地看著四周。當她看清周澤和不多時,淚水又一次湧出眼眶。
“大師兄?大師兄來了?”魚小白喃喃自語,然後看向不多,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不多有些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彆怕,紫嫣師妹,有大師兄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誰敢欺負你?不多師兄幫你揍他。”魚小白順勢靠在不多懷裡,他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了,哪怕這個懷抱是一個陌生人給的,他都想靠一分鐘。
“他們欺負我,他們天天欺負我,他們把所有的臟衣服都給我洗,還偷偷把我的飯藏起來不讓我吃,他們每天看著我挨餓,還每天一起恥笑我,憑什麼要這樣欺負我?”魚小白大聲抽泣著訴說自己的委屈,邊說邊眼淚鼻涕一起往不多身上擦。
不多簡直被他整的要崩潰了,還得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大師兄和我幫你做主,你是我們最可愛的小師妹,他們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們。”
魚小白在不多的安慰下漸漸平靜下來,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在看到盯著她的撒語瓏時,情緒再次崩潰。
“哇……為什麼欺負我?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我怎麼得罪你了?為什麼你要讓他們都欺負我?”她直勾勾地看著撒語瓏,哭聲淒慘無比。
周澤和不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是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撒語瓏,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疑惑。
“難道是大師姐對紫嫣師妹做了什麼嗎?”不多低聲問周澤。
“我怎麼知道啊,我也今天才知道她受欺負。”周澤皺起眉頭,沉聲道
“大師兄,不多師弟,你們乾嘛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可沒有欺負她,更沒有叫彆人欺負她,你若不信,便問一下在座的每一位師弟師妹。”撒語瓏立馬撇清關係。
沒錯,她私底下確實明裡暗裡暗示過這些師弟師妹幫她"特意"關照一下魚小白,但也隻是暗示,可從來沒有直接說過。
“大師兄,大師姐的確沒有叫我們欺負紫嫣師妹。是我們看她不順眼,她一個侍女,憑什麼跟我們一起修習?洗衣服乾粗活本來就是她的事。”莫小檀沒有多少腦子,直接就站出來反駁道。
“你說她一個侍女不配跟你一起修習?”周澤語氣慍怒的反問道,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莫小檀。
“莫師妹,你可知一入雲髻山莊,俗世的身份皆拋諸腦後,你們在這裡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更高貴,你們的衣物用品必須自己洗,飯菜衣食住行,都是由我們統一發放,你若依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我們便奏請師傅將你放回俗世。”不多立刻站出來指出莫小檀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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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師姐,大師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莫小檀怕自己真的被逐出山莊,立馬求救似的看向撒語瓏。
“莫師妹,你看我做甚?師兄說的本來就是我們雲髻山莊的規矩,如果雲髻山莊者皆要拋開俗世身份,不管你是王侯將相也好,皇親貴戚也好,富庶之家也好,平民百姓也好,哪怕你是街邊的乞兒也好,隻要你入了我雲髻山莊,便將受到一視同仁對待。”撒語瓏義正言辭的說道。
當然,她還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隻有我的侍女不可以,我的狗也不可以。
“童毅,今日我正好撞見你欺負紫嫣師妹,往後一月裡就由你一人負責洗大家的衣服。至於飯嘛,我自是同意你吃飯的,其他人也一樣,若再讓我聽到半點風聲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周澤一臉嚴肅的說道。
“洗一個月的衣服?”童毅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似是不相信周澤會因為曾經的一個侍女這樣懲罰他。
“怎的,你不服氣?”周澤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隻是一個侍女。”童毅又字正腔圓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