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趕緊做新娘子呀,你喜歡陵川還是喜歡酉羽?”一旁的大嬸開始打趣蘭箬。
“我才不喜歡那兩個傻小子,他們整天隻會圍著我轉,都沒有自己的理想抱負。”蘭箬被大嬸的話羞紅了臉,兀自假裝不在意,眼神裡多了一絲考量。
魚小白透過鏡子看著此時的蘭箬,心想,她應該也會在陵川酉羽二人當中選擇一個自己心愛的人。
不過,在三人行的愛情故事裡,注定會有一個人受到傷害。
再看看鏡中的自己,經過幾位大嬸的一番裝扮,鏡中的人哪裡還是平時那個軟乎乎的肉丫頭,分明是一個姿色容貌都十分惹眼的美人兒。
“不知道,若風見到我,會不會覺得欣喜?”魚小白暗自思忖著。
這一打扮就折騰了一個上午,中途蘭若隻拿了一些堅果給魚小白墊肚子。魚小白餓得前胸貼後背,後悔昨晚沒有多吃一些東西進肚子裡存著。
一直挨到晌午時分蘭箬和另外兩位大嬸突然進來告訴魚小白吉時已到。
魚小白被蓋頭遮住,由蘭箬幾人仔細攙扶著一步步走下狐狸家的小山峰,踏上一葉扁舟,搖搖晃晃的朝著魚風居駛去。
透過偶爾被搖晃打開的蓋頭,魚小白依稀可以看看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映襯出碧綠的鐘萃,以及蘭箬和嬸嬸們的笑靨如花。
小周行駛了沒一會兒便抵達了魚風居所在的山下。
被人攙扶著下了小舟,周遭突然變得人聲嘈雜起來,都是前來圍觀新娘子的妖族小孩子以及老弱婦孺。
魚小白喜歡熱鬨,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忍著不去掀開蓋頭。
正在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之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站在了她的麵前。
“新郎官,我們已經幫你把新娘子送到這裡了,剩下的路程便由你迎接新娘子吧!”蘭箬嬌俏的聲音大聲說道。
“多謝各位嬸嬸,多謝蘭箬。”賀蘭若風身著一襲魚小白同款喜袍,忍不住的春風滿麵,朝著南若和一眾人微微拱手行禮,儼然一副新郎官的氣派和喜悅。
魚小白聽到眼前人的聲音,心跳忍不住快了幾拍。
世事繁華多變,人心詭異莫測,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如願嫁給心愛之人。心中的忐忑,激動,希冀,各種紛繁複雜的感情全部湧了出來。
“小魚,接下來的路由我領著你走吧!”賀蘭若風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魚小白思慮著將手緩緩伸出,原以為他會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山。豈料身子突然懸空,賀蘭若風竟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餘下的路自然由我來負責。”賀蘭若風湊到魚小白耳邊低聲說道。
“啊……”
“哦哦豁……”
周圍觀禮的人們忍不住發出尖叫聲,更有年輕人開始瘋狂的吹起了口哨。
賀蘭若風不再看周圍人瞎起哄,抱著魚小白大步朝著山上一步一步走去。
賀蘭若風的人生從小到大一路順遂,唯一的劫難便是掉入東境海域險些喪命,但是琮黎出現救了他。唯一的挫敗便是愛上了紫嫣,他的對手竟然是新月皇朝的皇帝,小魚出現了,讓他重新有機會選擇。
幾番輾轉之後,原來一切都是他搞錯了。如今,心愛之人就在身邊,他似乎明白了好事多磨的道理。
上山的路並不遠,每一步他都想踏實的走著,從選擇踏入羅雀淵開始,存在大祭司府將小魚帶走開始,每一步他都走的十分堅決,肯定。
對於魚小白,他從未有過絲毫的後悔,所以,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開始圓滿,和小魚在一起才是太卜星君口中所說的,屬於他真正的宿命。
終於,他們在一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魚風居的主廳。
房間不大,卻擠滿了密密麻麻參加觀禮的人群,主座上是羅雀淵的主人畢滄焱,和作為賀蘭若風師傅的太卜星君。
“新人請就位……”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呼,賀蘭若風將魚小白穩穩的放下。
脫離了賀蘭若風的懷抱,腳踏實地的站在眾人麵前。魚小白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警惕,她突然害怕角落裡又出現一個撒語瓏一樣的人,突然給她來上一劍。
“不用怕,有我在呢!”賀蘭若風緊緊抓著魚小白的手握在手心裡。
“一拜師尊……”司儀一聲高呼。
魚小白和賀蘭若風朝著主座上的太卜星君行了個標準的大禮。
“二拜主婚人四長老……”司儀又是一聲高呼。
這二拜說的有些奇怪,倒也無傷大雅,要戒是不用拜天帝的,於是魚小白和賀蘭若風便朝著畢滄焱又行了一個大禮。
“三拜父母……”司儀再次一聲高呼。
這一次,魚小白和賀蘭若風朝著門外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次禮。
“夫妻對拜……”司儀的第四次高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賀蘭若風,魚小白二人,同心相契,生死之約,謀定永恒,宜其室家。願汝等琴瑟和鳴,情義千秋,綿延萬載,鶼鰈永存……”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司儀打算繼續練下去的,被畢滄焱抬手製止了。
“惟願汝夫婦二人夫唱婦隨,情義永固,不改千秋,子孫興隆……送入洞房……”
終於,隨著司儀的最後一聲高呼,魚小白賀蘭若風二人終於回到了,布置的喜氣洋洋的婚房裡。
外麵是推杯換盞的恭賀聲,和說話聲,無論是魚小白略顯平靜的呼吸聲。
反之,則是賀蘭若風略微緊張的心跳聲。
“若風,你可以把我的蓋頭揭掉了。”魚小白等不及的提醒道。
“好……”賀蘭若風應了一聲,抬手輕輕揭開魚小白頭上的蓋頭。
“若風,你臉紅了。”魚小白笑得坦然,麵上並無扭捏之色。
“就你不臉紅,你可曾見過誰做新娘子,還要求夫君揭開蓋頭的?”賀蘭若風被魚小白如此一說,倒也不尷尬了。
“為什麼要臉紅啊?我們又不是媒妁之言,從未見過麵的新婚夫婦。”魚小白如實說道。
“你說的倒也對,新婚夫婦因媒妁之言從未見過麵的比比皆是,你我二人曾生死相依,相識已久,自然不需如他們一般。”賀蘭若風說著忍不住用手指在她鼻頭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