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以前不是也沒有處理過寢室鬨矛盾的,但最多也就是誰誰誰偷用了誰誰誰的牙膏或者肥皂之類的,直接一上來就說被偷了連衣裙的,真把沒見過世麵的阿姨嚇了一大跳。
這一批新學生是真的虎啊,看樣子前幾年的亂象還有抬頭的跡象啊,一想到這阿姨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我會當著所有的人的麵好好的檢查檢查的,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顆坑害一鍋粥的老鼠屎額的。”
宿管阿姨非常討厭挑事的,更討厭那種手腳不乾淨的。
她可是管著所有住校的女學生,這兩種人都是給她的工作製造麻煩和困難的人,她能不討厭才怪了。
“阿姨,等會兒教導主任也會過來,既然這事要解決就解決個清清楚楚的比較好,免得今後又出什麼幺蛾子。我們是來學習的,沒有精力成天來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平時我們在學校至少有一半的時間要在寢室度過,要是這休息的地方都烏煙瘴氣的,那我們哪來的精力學習啊?”
“就是,就是!”
“要是在寢室還得擔心自己的東西會不會被人拿走了,還哪來的心思學習啊?”
“何止衣服啊?你們難道沒發現牙膏肥皂這些都被人動過的痕跡嗎?”
“怪不得我總覺得自己的東西用的特彆快,原來是被人偷用了啊?”
“是誰啊?要用不能說一聲嗎?偶爾借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是同學,要是確實有困難互相幫一下也沒什麼的。”
“或許是人家並不想接受彆人的好心,但不占點小便宜心裡又不舒服呢?”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因為這樣的人大部分寢室都有,總以為自己夠聰明,每天偷偷蹭彆人的東西,內心又不想感激彆人,或許用了彆人的東西,內心還在罵彆人有錢買這些東西活該要跟她一起用。
阿姨站在那裡聽著學生們的議論,她作為一個見識多的成年人,太了解那些喜歡占小便宜的人的心理了,其實她也愛占小便宜,學生們落下的肥皂牙膏盆之類的,她都給收起來自己用了。
小孩子麼,忘性大,丟了就丟了,找一找沒找到就算了。
城裡的孩子都是職工家庭出來的,再拮據生活的基本物品還都是齊全的,丟了東西找不到,他們也隻能自己節約著再給配給。
阿姨光是靠這麼撿一撿,家裡就能省出好大一筆開支。
當宿管阿姨工資也就跟工廠車間工人差不多,但工作卻比工廠工人舒服不少,平時也一點都不影響乾私活,她還經常能接點糊火柴盒的活帶到學校來做,這就相當於賺了兩份工的錢了,沒有什麼工作比這更好的了。
沒多久戴著眼鏡的教導主任過來了。
這個年代的老師地位很低,學生甚至都能指著老師的鼻子罵,要是真得罪學生了,說不定一封舉報信就讓老師全家好看。
能在學校屹立不倒,又能當教導主任的,要不是家裡的關係靠硬,那隻能說明這人本身就很厲害。
林紅霜的背景教導主任自然是知道的,要是他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也就坐不穩這個位置了。
其實他能苟到現在並苟的很好,這要歸功於他的謹慎細心,每一屆新生上來,他都會一個不落的去了解他們的社會背景。
放假的這段時間教導主任在家儘在乾這事了,要知道一中每年的新生可不少。
所以當林紅霜一報上自己的名字,教導主任毫不遲疑的就跟過來了。
“怎麼回事啊?”
教導主任看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陸漫漫的身上。
隻因陸漫漫長的太好看不說,她身上的氣場也是全場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