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弑師是弑不了一點的,魚璃當天就把自己關進了屋裡,一整天都沒有出來,弄得其他四小隻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但無論他們在弟子居外怎麼喊,也不見魚璃回應。
“看來小師妹受到的打擊很大。”幾人聚集在一起蛐蛐起來。
“誰能想到她真就那麼窮。”鶴知州倒是不以為意。
江禾茉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劍修窮三代,你第一次聽說嗎?”
鶴知州不服氣“你應該反思,為什麼你的小師妹居然窮成這樣!你平時使喚她跑腿就不能多給點嗎?”
江禾茉俏臉一紅,有些掛不住“她也從沒說過錢不夠花啊。”
雲縉適時道“小師妹那麼要麵子,怎麼可能主動找我們要錢?”
“她?要麵子?”鶴知州憨批撓頭,“你說的是魚璃嗎?”
雲縉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彆看小師妹平時沒羞沒臊的,但她到底隻是個半大的孩子,這件事得謹慎處理,不然容易傷了小師妹的自尊心。”
鶴知州想不明白,她還有自尊呢?
她給江禾茉當狗腿子的時候要過自尊嗎?
“要我說,直接把裝滿靈石的芥子袋狠狠砸她屋裡去,她肯定嬉皮笑臉就出來了。”
雲縉一個暴栗敲在鶴知州頭上,難得有些動怒“都說了要謹慎處理,你這樣跟羞辱她有什麼區彆!”
“就是!”江禾茉也道。
鶴知州滿臉震驚。
輪得到你來“就是”嗎!
你還知道那是羞辱啊!你羞辱她羞辱的少了嗎!!!
屋內,魚璃正趴在桌邊賣力的做著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屋外的吵鬨聲。
事已至此,躺平是不太可能了,雖說師兄師姐們都說可以資助她,但那和自己有錢是兩碼事。
更何況,周霽趁她不注意和她簽了契約,若是輸了,那二十多萬靈石就全得由她償還。
簡直比要她的命還狠。
要不是打不過小師叔,她高低得去把他頭發一根根拔下來,讓他變成地中海。
半晌後,她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轉身離開屋子前往山腳集市。
由於上一場比賽中不少人受了重傷,所以臨時將下一場比賽推遲了七天。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天休息的時間,親傳們都有些喜出望外。
他們本就是一群不大的孩子,又年紀相仿,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
大概三天後,大部分人已經恢複了七八成,於是天天廝混在一起,走到哪都是一大幫人,相當惹眼。
但人群中,幾個極具話題的人卻沒有出現。
“大師兄去山腳的樹林曆練了。”楚鳶如是說,“似乎是有了緊迫感,他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下一場比賽一定要贏。”
“死裝。”東方爍不屑道,“就這麼幾天還能有什麼突破不成?”
楚鳶毫不客氣回懟“所以你是萬年老二。”
“你!”
眼看二人要打起來,容芝芝連忙拉住二人,岔開了話題“還有顏素柔和魚璃呢?她們不會也去曆練了吧?”
一提到顏素柔,東方爍的氣勢明顯弱了一截,他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道“小師妹受傷太重,師傅給她治療呢。”
“哦~”眾人意味深長的齊聲道,什麼都沒說,但又像說了千言萬語。
畢竟顏素柔的表現實在配不上大比開始前所吹噓的那麼多名頭。
“魚璃呢?總不會也在被掌門單獨治療吧?”楚鳶特意強調了“單獨”二字,十分揶揄的瞟了東方爍一眼。
“那倒沒有。”鶴知州搖著折扇輕笑,“她隻是破產了而已。”
他笑著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眾親傳紛紛笑魚璃慘兮兮的,同時也有些躍躍欲試。
他們長這麼大,還從沒去過賭坊呢!
於是一群人一合計,當即浩浩蕩蕩的來到賭坊外,但很快就因為要壓誰而吵了起來。
他們瘋狂下注給自家壯聲勢,唯獨藥王穀的人有些沉默。
畢竟這種事……她們就是想騙自己也騙不了啊。
“要不……我們買魚璃吧?”容芝芝躍躍欲試,“我總覺得有她在,就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你這話我不愛聽啊!”東方爍當即冷哼,“她能解決什麼事?上一把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緊緊盯著他,盯的他心裡毛毛的“你們看著我乾嘛?”
“你怎麼總喜歡貶低魚璃?”楚鳶皺著眉,“該不會是求而不得所以惱羞成怒吧?”
東方爍立馬急了“你這是誹謗啊!我對她求而不得?怎麼可能!我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她啊!又悶又無趣!”
江禾茉當場亮符“你再詆毀我小師妹一句試試?”
鶴知州扇子擋臉,隻露出一雙桃花眼,笑的十分曖昧“也不知道是誰,上一場比賽的時候一個勁偷看我小師妹,嘖嘖嘖,現在說這種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容芝芝滿臉嫌棄“還偷看,好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