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顏素柔很是悲切“宋師兄,難道因為你喜歡我,我就不可以幫助彆的男人了嗎?”
宋禹丞被這話噎的夠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揮出一劍狠狠劈在結界上。
不出意外,結界紋絲不動。
影刹見狀,大笑著將顏素柔一把摟入懷中,挑釁的看著宋禹丞“你也不過如此嘛。”
顏素柔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輕輕推了影刹一把,實則整個人都跌入了他的懷中。
宋禹丞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隻死死盯著她,心中卻有著很大的觸動。
因為在他的心裡,有一段沉重的回憶,鮮為人知。
彆看他如今光芒萬丈,其實他外在越是光彩奪目,內心就越是陰暗折磨。
他,身負血海深仇。
年幼時,他曾經親眼目睹一群魔族來到他家裡大肆屠殺,他們嚷嚷著什麼“要將天道之子扼殺在搖籃裡”,就連他尚在繈褓中的弟弟都沒有放過。
若不是他貪玩回來晚了,隻怕也難逃一死。
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天,他還在擔心回家了會唄父母責備,小心翼翼的來到家門外,卻看見滿地都是親人的屍體時那種痛苦的心情。
這麼多年以來,那一幕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也是從那一天起,他成了鄰居口中的掃把星。
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一度懷疑,是不是他克死了全家。
他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刻苦,終於有一天被蕭聖淵看中,帶回了天劍宗,成了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
隻是長久以來,他的潛意識一直認為,自己是不祥之軀,靠近他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你看,這不又應驗了嗎?
自己難得心動的女孩子,如今也莫名奇妙和魔族勾搭在一起。
宋禹丞的頭慢慢底下,氣勢竟開始慢慢減弱。
倒是鶴知州那張毒舌有了發揮之處,瘋狂輸出起來“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你的罪行吧?”
“誰在乎你有沒有偷人啊?你勾結魔族了知道嗎?”
“還‘因為你喜歡我’,我拜托你,你沒有鏡子也有尿吧?也不瞅瞅你什麼模樣,成天就會嚶嚶嚶,家裡死了人啊哭哭哭,福氣都讓你哭沒了!”
顏素柔陰惻惻的盯著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你說什麼!”
鶴知州笑的更大聲了“頭一次見有人找罵的,難道以前沒人罵過你?那他們挺慫的。”
“殺了他!”顏素柔氣急,大喝一聲。
霎時間,一群魔族從四麵八方湧來,包圍了這裡。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彼時魚璃正坐在一個簡陋的房間裡,看著自己麵前那把鏽跡斑斑的劍和懷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塊掌門令牌陷入了沉思。
慕容狗蛋四處看了看,篤定道“這是新建的藏書閣,你之前不是有個藏書閣改革的想法需要用到我嘛,範老頭帶我來看過。”
“他說這裡先存放那把破劍,所以給這裡下了一個完全封閉的陣法,也就是說,你出不去了。”
魚璃摸著下巴思索“道理我都懂,但這塊令牌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襲擊她的人,當時她隻感覺到背後突如其來的殺氣,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打入了陣法,因此並沒有看清那人的樣貌。
但是她總覺得那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狗蛋,師傅讓你來幫忙那天還有誰?”
慕容狗蛋想了想,道“還有周霽和幾個長老。”
魚璃兩手一攤“哦豁,我有一個好消息。”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慕容狗蛋托腮“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的挺der的。”
魚璃憨批撓頭“還好吧。”
其實她本來也沒這麼抽象,非要說的話,可能是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之後有些放飛自我。
“那現在怎麼辦?”慕容狗蛋兩手一攤,“你被困在這,難道說周霽就是那個叛徒?”
“我覺得不是他。”魚璃認真道。
雖然剛才周霽一直讓她過去,看上去極其可疑,但現在看來,周霽應該就是想讓她觸發那個傳送陣到達這裡。
問題是到達之後呢?
一把破劍,一塊掌門令牌,一個廢棄的房屋和一個摸不著頭腦的她。
還能翻出花來?
慕容狗蛋一錘掌心“他不會是想把你困在這活活餓死吧?”
魚露白了她一眼“你的腦袋長著隻是為了看起來顯高嗎?”
“不。”慕容狗蛋抱著腦袋道,“我是怕沒有腦袋的飄著會把你們嚇死。”
魚璃懶得跟她說廢話,自顧自分析起來“如果他是叛徒,為什麼要把掌門令牌給我?”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這令牌是他給你的?”慕容狗蛋不解,“有沒有可能是你進來之前你師父塞給你的?畢竟這令牌出現在他身上才比較合理吧?”
“可師傅當時也不在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