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亦晨強忍下心中的幾分憂慮,在賭桌之上,輕易顯露出自己的情緒才是大忌,“你說吧,你想要賭什麼?”
對此,米迦勒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從來不會為任何一位賭徒破開先例,我讓你的朋友選擇了賭局,那麼麵對你,自然也是讓你自行選擇賭局。”
米迦勒臉上的微笑讓周圍的眾人不由得背脊發涼,好似被一條毒牙顯露的毒蛇所盯上,不敢動彈分毫,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好,這可是你說的。”
燕亦晨簡單思考了一下,用手換牌這一出千手段的薑博,如果是在紙牌類的賭局上,隻要不被揭穿,那就基本上處於不敗之地。
但即便如此,薑博卻依舊輸了,說明米迦勒應該是一個出千功力在薑博之上的存在。
既然如此,紙牌領域,是萬萬不能當做首選的。
最好是無法摻雜任何手法,純粹靠腦力和氣運來決出輸贏的遊戲。
隻有這樣,才能夠將自己和米迦勒之間的差距拉到最小。
而在一眾賭局之中,燕亦晨很快便注意到了一個賭局。
“那,我們來賭這個吧。”
順著燕亦晨手指所指的方向,米迦勒眉梢微挑,“有意思,是賭這個嗎?可以,我和你賭。”
二人對賭的賭局,是輪盤賭。
並不是用槍支對準自己腦門,往彈巢裡麵塞子彈,然後輪流對著自己開槍的極端輪盤賭,而是真正意義上,在輪盤之上的賭局。
一個轉輪,兩枚鐵球,組成了一個最基本的輪盤賭。
雙方隻需要在認為可能的落點上下注即可。
隻要米迦勒觸碰不到輪盤,他就很難出手。
當然,負責這場賭局的也絕對不能是米迦勒賭場的荷官,燕亦晨直接隨機從人群之中抓了一個人出來,說道“既然是你的主場,我肯定不能讓你的人來當荷官了,我隨便抓一個,以你的氣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對此,米迦勒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
對於米迦勒毫無變化的表情,燕亦晨多少覺得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及時調整了過來,將被自己抓出來的這個人送上了賭桌之上。
被送上來的人一臉懵逼,看向米迦勒,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後者也是用行動表示了認可,緊接著,那個客人才從桌麵上將兩枚鐵球撿了起來,“兩……兩位,請下注吧。”
賭桌上有機關,這一點燕亦晨也能猜得到,所以他才不讓米迦勒賭場的荷官親自上場,不然的話自己沒有任何的優勢。
必須得讓一個對這張賭桌毫無了解的人來當荷官,這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
賭桌的位置是自己選的,他不相信,即便是這樣,米迦勒依舊可以做到穩定出千。
“我先問一下,”保險起見,燕亦晨問了一嘴,“不會有你的人,在監控背後實時觀察著我們這邊的情況,然後利用遠程操控來乾擾我們的賭局吧?”
米迦勒微欠身,“我以我米迦勒賭場總負責人的名譽起始,這場賭局中不會有任何外來人員的參與,自始至終都是我們二人的賭局,除了荷官以外,沒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聽到這句話後,燕亦晨才算鬆了口氣。
伴隨著客人將手中的鐵球扔入轉盤之中,米迦勒與燕亦晨同時將自己的籌碼推到了他們認為可能的落點上。
伴隨著鐵球與轉盤接連不斷的碰撞聲響起,局勢很快就明朗了起來。
燕亦晨的表情稍微有些難看。
因為他沒有中。
反觀米迦勒,就像是能預知未來一樣,押注的兩個點位居然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