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廠,一處宮殿之中。
一位宦官款步上前,邁過宮殿正門的門檻,走入正廳之中,來到了一處用門簾分割出兩處空間的房間之中。
門簾之後,隻能看見兩道身影,從輪廓上來看,貌似是一男一女。
男子身形挺拔,動作優雅,女方身材傲人,比例無可挑剔。
“大人!”宦官停在門簾麵前,跪在地上,對門簾之後的人說道,“如今皇城論武的消息已經放出,全天下的江湖高手都已經知曉了這份消息,隻不過……”
門簾之後的二人似乎是在對弈,棋子落在棋盤之上後,女方問道“隻不過什麼?”
宦官低著頭,不敢抬起視線,“隻不過貌似有許多天榜和地榜的高手都對這次的皇城論武持有懷疑態度,不太敢往皇城前來。”
“這一點,倒是在我的預料之內,”對弈的男子語氣毫無起伏,不帶有絲毫的情緒色彩,“不來參加這次皇城論武的人,本身就不在我的目標範圍裡。
“隻需要讓大家知道,有皇城論武這件事,就行了。”
宦官的腦門貼著冰涼的地麵,回答著男人的問題,“微臣明白,如今東廠與錦衣衛的動向都被我們牢牢掌控,隻需大人一聲令下,我們隨時都能夠有所行動,隻不過……”
聽到宦官這第二個“隻不過”,即便是正在對弈之中的男子,也是回過頭來,看向了宦官,“隻不過什麼?”
宦官的腦門與地麵貼得更緊了,“微臣從他人口中聽到的風言風語,據說東廠那邊,給一個叫做‘許童’的人頒發了特彆通行證,可以不用參加測試,直接來參與皇城論武。”
聽到這句話,男子拿著棋子的動作頓時一滯。
“是這樣嗎?那確實是有些意思……”
宦官繼續補充道“聽說今年許多天榜地榜的高手都莫名其妙死在了一些不知名的高手手中,微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一定不是什麼很好的訊號,大人,這皇城論武……是否需要三思而行?”
“這一點就不需要你個芝麻大的官來操心了,”男人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桌麵上,“將軍。”
坐在男子對麵的女子無奈地搖頭苦笑,“還是下不過你啊。”
男子說道“既然輸了,那就替我做件事,去幫我試探試探,這個叫做許童的人,是個什麼成色。”
起身,隔著門簾穿好衣物,女子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撩起門簾一角,從門後走了出來。
宦官不敢抬頭,因為他很清楚,從門簾之後走出來的人,究竟是什麼級彆的高手。
天榜,排名第十九。
寒梅,葉采瑤!
天榜第十九,那就等於說是,這個女人已經是全天下排名第十九的高手,隻有十八個絕頂高手可以踩在她的頭上,剩下的人全部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這種人,居然為西廠所用,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西廠還不僅僅隻有葉采瑤。
甚至還有更加強大的高手,隱藏在暗中,隻是沒有被男子所調動而已。
難怪近些年西廠的實力愈發壯大,除開西廠提督在皇上那裡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以外,自身力量的強大,也是密不可分的一環。
“退下吧,”男子重新將棋盤上的棋子擺正,視線似有似無地掃過了門簾背後的宦官,“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繼續監視東廠和錦衣衛那邊的動向就行了,尤其是那個叫燕亦晨的新官,這家夥似乎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密切注意。”
“微臣明白。”
宦官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根本不敢抬頭看向門簾背後的那道輪廓,像是逃難似地從宮殿裡麵逃了出去。
等到整個宮殿裡除了自己以外,不再有任何一人之後,男子起身,走到門簾麵前,用手掀開了門簾的一角。
“許童……”
念叨著許童的名字,從門簾背後走出來的男人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手腕之上,印著一道紋路,看起來像是一個被立方體所囚禁的立方體,眨眼之間總覺得這個圖案有些怪怪的。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高亢,有著一種無法壓抑的激動。
“空間支配者大人……
“我終於等到您說的這個人了!”
——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