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大的膽子,一群刁民居然還敢造反?!”
太後聽完小太監遞上來的消息後,氣的破口大罵,但好在殿內本就隻有他的心腹。
半晌,太後緩了緩對著那小太監說道“父親可還交代了彆的什麼嗎?”
這小太監正是榮太傅的人,榮太傅在兩浙路的眼線,傳遞來的消息比奏折還快。
小太監聞言沉聲道“太傅還有一封密信要奴才交給娘娘。”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遞給了太後。
太後打開一看,上麵寫的是讓她想辦法派謝淵去兩浙路鎮壓叛亂,到時候他自有法子讓謝淵回不來。
太後看完沉默一瞬,倒是一旁的榮國舅,見她一言不發,急的抓耳撓腮。
但是他又不敢問,畢竟那是父親給娘娘的東西。他敢借著以往的兄妹之情在太後這裡打滾撒潑,可不敢過問自己親爹的事情。
“娘娘!兩浙路有人叛亂,不如就讓謝淵去吧,趁機將他支出去。”
到時候他忙起來,肯定顧不得查工部的事情。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如今你還隻記得你在工部的事情!若不是你從中摳去了這麼多銀子,兩浙路的災情也不至於這麼嚴重!”
太後一點麵子都不給榮國舅留“而且你當謝淵去了,他不會去查水利為何不能緩解災情嗎?到時候若是查起來,不還是要查到你頭上?”
榮國舅聞言擔憂的問道,“那要如何是好?那我還是寫信讓拓跋信帶兵去邊境騷擾騷擾。”
“蠢貨!”太後在心裡罵了一聲。
內憂外患之際需要人手,可朝堂內能用的除了謝淵還有誰?
就是將謝淵劈成兩半,一個要他去北境,一個讓他去南邊,他也救不過來!
“不行。”太後沉聲道,“讓謝淵去兩浙。”
“那我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榮國舅焦急的說道。
“哀家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彆急。父親讓謝淵去兩浙,自然有他的道理。”
榮國舅聞言雙手一拍道“既然父親這麼說了,那謝淵這次定然是回不來了。”
太後聞言眉頭忽的一跳,難不成這次兩浙地區造反還有父親的手筆?
太後越想越覺得此事榮家定然插手了,否則怎麼會如此之巧?雨不過剛下了半月,即便是有民憤,也不至於造反的那麼快。
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掀起民憤,更有甚者,造反的人就是他們榮家的人。
想到此處太後頭痛不已,在心中暗罵兩句,“糊塗至極!”
她如何不知道父親的打算?
為了避嫌,應當是榮家找人帶頭造反的,萬一這些人嘗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拾逃脫了掌控,到那時內憂外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她雖然讚成榮家和拓跋信有聯係,因為拓跋信是匈奴王子,是將來繼承匈奴王位的人。
用邊境幾個小城池以及鹽巴等物資做交換,讓他偶爾帶兵騷擾邊境,並非真的起兵與大楚開戰,隻是各取所需,不會危及到大楚的國本。
不過是他們用來對付謝淵的手段罷了。
但若是拓跋信不再與榮家合作,借著水災長驅直入大楚,到時候定國將不國。
大楚都沒了,他們榮家就是找一百個王爺來謀事都沒用!
太後氣的恨不得將自己親爹叫過來斥罵一頓,餘光瞥見站在下麵與父親七分相似的榮國舅時,太後一個沒忍住拿他當了出氣筒。
挨了一頓罵的榮國舅委委屈屈的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