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任杭州知府多年,期間貪汙數額巨大,他自知瞞不住便招了個七七八八。
但問道何人指示,熊奎隻說,“無人指示,不過是我不甘於隻做個小小知府罷了!”
“小小知府?”封二嗤笑一聲,“若知府之位都算的上小,不知熊大人想做多大的官啊?”
大牢裡,熊奎早已經不複前幾日一派正氣的模樣,他那張國字臉在陰暗的牢裡顯得狠厲。
“哼!自然是比知府更大的官!我在這知府的位置上待了快十年!”
熊奎恨恨道,“若不是狗皇帝死的早,老子早就封侯拜相了!”
封侯拜相?想得挺美!封二在心裡忍不住嗤笑一聲。
“熊大人為官多年,若是一心為民,怕是早就高升了,雖說不能封侯拜相,但入盛京做個二品大員也不是不行。”
要知道大多數官員爬一輩子,也隻在五品上麵徘徊。
上了三品的官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像熊奎這樣族中無人幫扶的,能做到一方知府已經是頂天的了。
可熊奎卻仍舊不滿足,他聽封二的話隻覺得像在聽笑話一樣。
“區區二品而已!若不是你們走運發現了薛嶺,我便是平反有功,封侯近在咫尺!”
熊奎一副挖空心思要往上爬的姿態,但兩人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封二給一旁行刑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抄起烙鐵過來。
“熊大人,你我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你是受人指使的,若你供出來幕後指使,王爺說不定還能放過你家人。”
熊奎呸了一聲,“什麼指使不指使的,要不是任家那小子來的快,老子早就進京受封賞了!”
薛嶺拿走的東西隻能證明他挪了賑災銀兩,並沒有和盛京那位相關的消息。
若是供出來,謝淵放了他家人又如何,那位不是照樣下黑手讓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倒不如咬死了牙關,痛快去了,也不必再遭受多般折磨的好。
說罷也不管封二再問什麼,就咬死無人指使,即便烙鐵烙在胸口,也還是不改口。
封二見他軟硬不吃,便拿著供詞和薛嶺的證據來找謝淵。
“主子,熊奎咬死了無人指使。”
謝淵看著眼前的證詞和證據,冷哼一聲,“榮家倒是好手段。”
他站起身來,對封二說道
“先對外給他定罪,消息先送到盛京去,看看榮家是何反應,派人暗中保護他的家人,以免遭人毒手。”
雖然熊奎沒有鬆口,但之前榮家派人在南下路上放火燒藥材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