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時榮飛煙便退了房間,往城北走去。
她雖然不參與榮家的生意,但自幼和榮夫人學過些管家的事情,也知道榮家都有哪些生意,其中最大的便是鹽行了。
昨日她打聽到宿州最大的鹽行就在城北,她身上帶的玉佩有族徽,隻要鹽行有榮家族中的人,便能認出來。
到了城北鹽行,她先是問夥計這店可是榮家的。
那夥計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雖然穿的不咋地,但是舉手投足卻是不像尋常百姓,隻當是大戶家的丫頭出來,便指著門口掛著的牌子道
“喏,瞧見那牌匾上的花紋沒?這可是太後娘娘親自畫的,整個大楚,隻有榮家才敢用!”
榮飛煙向上一瞧,果然是太後姑母的手筆!
當下便激動的踏入店內,將玉佩掏出來,對著櫃台後的人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就說盛京榮家的人來找他!”
掌櫃的和夥計一聽,對視一眼,心中奇怪,這時候盛京怎麼會派人來,還是派個小丫頭?
看這人的穿著打扮也不像啊。
榮飛煙看出他們的疑惑,道“最近宿州不太平,我便宜行事穿的素了一點。”
說著她還摸了摸頭發,上麵一個簪子都沒有,於她來說,真的就是素的不能再素了,她身邊的丫頭出門至少都有銀簪子的。
掌櫃的見她態度大方,不像是騙人的,再看她掏出來的玉佩,也是上等的羊脂玉,“稍等,小人這便去喊管事來。”
“去吧。”榮飛煙點頭。
不一會管事的便來了,看到榮飛煙的玉佩,當下便確定了她的身份,連忙行禮道
“不知道榮小姐來,有失遠迎,不知道榮小姐此時來宿州所為何事?”
榮飛煙便胡亂扯了個謊,說自己自告奮勇來宿州巡查,結果路上和丫鬟走散了,便決定先來鹽行落腳等她的人尋來。
她想好了,待個一兩日便說自己等不及,讓這管事的派人把她送回盛京。
那管事的聽了,雖然奇怪榮飛煙自己怎麼跑宿州來,也沒人知會一聲,但想到榮家的幾個公子也是這副做派,便沒放在心上。
左右玉牌是真的,至於人是不是真的,飛鴿傳書去盛京一問便知。
“如此,榮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隨在下住府上,在下的夫人定會安排好小姐的起居。”
榮飛煙擺擺手,“不麻煩了,我瞧這條街就有客棧,我住那邊就行。”
管事的聞言便立刻安排人拿了銀子,帶著榮飛煙去安排住客棧了。
等兩人走後,管事的以防萬一,還是往盛京寫了封信。
有了榮家鹽行的錢,榮飛煙日子才算好了起來,她原本隻想住兩日修整一下便離開的,但是宿州的城門突然關了。
來到鹽行,管事的見到她瞬間一臉擔憂的模樣,“小姐,城門忽然關閉了,不知道您的丫鬟她們可入了城啊?”
榮飛煙皺著眉頭說道“城門關了?可我丫鬟還並未和我聯係,想來是困在城外了?”
管事的聞言眼睛閃了閃,榮小姐自己都已經到宿州兩三日了,身邊隨行的人卻還沒來到,著實有點奇怪。
難不成這小姐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