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後,精神才算好了一點。
宋言之餓的前胸貼後背。
其實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原身就比平常人更瘦弱幾分。
體力也不好。
哪怕是從蓮花池走小院子,整個身體都會被汗浸濕。
身上更是虛的不行。
直到阿蠻端著吃食進來,宋言之就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裡。
端盤上放著一碗米粒都看不見幾顆的稀粥,再加上一小碟還沒有拳頭大的小菜。
這樣苛刻的吃食,在宋言之這樣二八年華還在發育的少女來說明顯就是營養不足。
自從來到這裡,她還沒有好好的照過鏡子。
緩步走到鏡子麵前。
宋言之完全就不敢相信鏡子裡麵是一個正值十六歲的少女。
憔悴的雙眼,略帶凹陷的臉頰,乾癟的身材,還有這虛弱無比的體質。
再看桌子上那碗清湯寡水的稀粥。
所有的事情都不言而喻。
明擺著就欺負宋言之是一個孤女,身後無族人靠山。
甚至一個姨太太的吃穿用度都比她好上不止千倍萬倍。
隻能說,在這將軍府中,能入得了韓雲澤的眼,得到韓雲澤的寵愛,哪怕是姨太太都能高她一頭。
而她不過就是徒有一個夫人的虛名。
宋言之分明就長著一張絕世容顏,偏偏就這樣被渣男蹉跎。
明明花季一樣的少女,現在看上去像個四十歲的婦女都不止。
難怪韓雲澤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連她自己都要看不下去。
“吃食隻有這些嗎?”宋言之詢問著阿蠻。
阿蠻早就發現宋言之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但是她也不敢妄議主子。
“老夫人說,小姐腸胃不好,每餐清粥一碗足矣。”
那碟小菜,還是阿蠻想辦法給宋言之弄來的。
看著自家小姐身體越來越虛弱,每天一碗清粥,不用想都知道,不用多久宋言之就會熬不下去。
“行,都是這般欺負人是吧。”
含著怒氣,一口氣將那碗清粥喝的一乾二淨。
宋威霆是一個清廉的將軍,雖說有給宋言之準備嫁妝。
但是當時出征之時,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將宋言之的嫁妝變賣了銀子去打仗。
而身處的東昱國雖說國庫緊張,但皇帝依舊奢靡成性。
沒錢就加重賦稅,平民百姓都怨聲載道,整個東昱國隻能說是民不聊生。
但是皇帝依舊在宮中選秀,宮中每日都歌舞升平。
邊境的事情像是跟皇帝毫無關係一般。
哪怕宋威霆戰死沙場,也就隻得到一個鎮國將軍之名。
知道宋威霆戰死沙場,知道宋將軍將自己女兒的嫁妝變賣去打仗。
最後也是摳搜的給了五百兩銀票作為宋言之的嫁妝。
一個保家衛國的鎮國大將軍,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打的南瓏國倉皇退兵。
要知道南瓏國可是四國之中兵力最強的國家。
就是這樣一個將軍,唯一的女兒就被皇上用五百兩打發了。
簡直就可笑。
更彆說宋言之一個姑娘家哪來什麼體己錢。
家中所有的餘錢,都被宋威霆補貼到軍營去了。
也難怪嫁過來後,秦氏如此不待見她。
五百兩,都不夠蕭楚憐幾天揮霍。
想到這,宋言之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她隻會死在這個吃人連骨頭都沒有的牢籠。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錢。
有錢才能報仇,到時候才能體體麵麵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要讓渣男後悔,要讓白蓮花付出代價。
還有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該死任務。
她是真的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
“阿蠻,你知道哪裡可以賺錢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