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韓雲澤卻是不可能不知道。
那段時間韓雲澤每天都獨寵著蕭楚憐。
蕭楚憐身上有什麼胎記甚至連痣的位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張大人的話無疑就是給了韓雲澤致命一擊。
“我聽嫣紅說,你被人贖走了,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呢。
沒有想到,幫你贖身的會是我們的韓大將軍。”
這下韓雲澤是徹底明白,蕭楚憐哪裡是什麼剛掛牌的雛妓。
現下看來,煙雲的恩客著實不少。
已經醉酒的張大人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我還以為最後你會跟黃大人走呢。
怎麼說當時你屬意的人也是黃大人。”
一字一句都在刷新著眾人的三觀,更是在韓雲澤的雷區上蹦迪。
一個張大人還不止,還有黃大人。
黑著一張臉的韓雲澤實在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聽見什麼更加炸裂的東西。
被當眾揭穿的蕭楚憐,嘴唇都是顫抖的。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會這樣被抖出來。
“我我不是,我沒有。”
蕭楚憐伸手拉住韓雲澤,想讓韓雲澤為她辯解幾句。
沒有想到對上的是韓雲澤冰冷的眼神。
“夫君,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肯定是他們認錯人了,我不是煙雲啊。”
光是張大人能說出蕭楚憐胎記的形狀跟位置的時候,韓雲澤就已經不相信蕭楚憐說的每一句話。
看著鬨劇發生的秦氏,知道這事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收場。
直接就讓下人攙扶她回了後院。
繼續待在這裡,恐怕秦氏會直接爆血管。
宋言之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地坐在一旁吃瓜,還不忘拿著花生塞進嘴巴裡。
心想著,張大人爆的料還不夠勁爆。
換做是她,那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坐在離宋言之不遠處的宣景淵,眼神裡帶著玩味。
他是沒有想到宋言之這女人竟然會如此冷靜。
聽外界傳言,宋言之可是愛的韓雲澤愛的死去活來的。
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場宴會現在是徹底淪為了笑話。
那些還未娶親的大人,眼神都在蕭楚憐身上打量著。
再加上本身姨太太就不是什麼正式主子。
蕭楚憐也沒有入籍,到底還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人。
麵對這樣的鬨劇,那些有妻室的大人都想要先行離開。
但是八王爺都沒走,他們怎麼好先走。
就隻能在座位上乖乖坐著。
“不是,不是,我是蕭楚憐,不是什麼煙雲。”
如今蕭楚憐的辯解看上去是那樣的蒼白。
從張大人將蕭楚憐的胎記說出來的那一刻,韓雲澤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當時要不是看蕭楚憐在掛牌當天流著淚,說自己不願意留在嫣紅閣。
韓雲澤也不會升起惻忍之心,花了大價錢將蕭楚憐贖身出來。
沒有想到怨種竟然是自己。
原本想著蕭楚憐還沒有掛牌,怎麼說也是個清白之身。
做個姨太太韓雲澤都覺得委屈了蕭楚憐。
還想著抬蕭楚憐做平妻。
一想到當時想抬蕭楚憐做平妻的自己,就恨不得立馬扇自己兩個嘴巴子。
蕭楚憐看情況不對,發展下去肯定會吃虧。
立馬就換上可憐兮兮的模樣。
“夫君,我是不是清白之身,是不是煙雲,你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