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接手東昱國的人正是她這個冤種。
總不能把事情都丟給宣鈺玦。
就算宣鈺玦真有本事,她要不親自上手,往後怎麼去處理四國統一後的政務。
想到就覺得頭大。
“宣鈺宸跟丞相那邊怎麼樣?”
一盤葡萄已經被宋言之吃的見了底。
有人服侍就是好,連葡萄都不用自己剝皮。
“那邊似乎有些亂了陣腳。
丞相已經將蘇凝跟楊公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二皇子那邊雖頗有怨言,但事情已成定局,也沒有打算拿自己的前程去換蘇凝一個女子。
就是六皇子擾亂了丞相跟二皇子的許多計劃。
似乎那邊最近還會有些動作。”
將最後一顆葡萄放進嘴巴後,宋言之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嘴巴。
“丞相那邊就交給宣鈺玦去對付。
好歹也是我這邊的人,總該要讓宣鈺玦有用武之地才行。”
兩人間的談話還沒有說完,江叔急衝衝的走了過來。
氣還沒平複,就將手中的字條放在宋言之的桌子上。
宋言之輕輕揮揮手,江叔便點頭下去了。
打開紙條,上麵赫然寫著‘韓雲澤已是強弩之末’。
“行了,彆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我們也該是時候去見見那個‘所向披靡’的韓將軍了。”
唇邊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
終於都等到這一天了。
宋言之換上追魂常穿的夜行服,戴上麵具,就坐上了去往韓府的馬車。
“小姐,聽說秦氏已經哭暈了好幾次。”
在來之前,阿蠻還去打聽到了彆的消息。
“蕭楚憐整個人都已經瘋瘋癲癲的,被韓雲澤關在房裡。
剩下那些侍妾,美婢將韓府值錢的東西都洗劫一通,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宋言之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皇上那邊沒有什麼表示嗎?
好歹韓雲澤也是皇上親封的安東將軍。”
如今看來,‘安東將軍’的稱號也真是諷刺。
一點實績都沒有,要不是宋言之,韓雲澤又哪裡會有這身份地位。
落得這樣的下場。
該!
“皇上正為六皇子跟二皇子的事情頭疼不已。
加上最近身體又抱恙,哪裡還有那個閒心關心韓雲澤。
就派了個太醫給韓雲澤瞧瞧,最後太醫還是搖著頭離開韓府的。
當時秦氏都直接哭暈過去了。”
伴君如伴虎,最無情的人便是帝王。
韓雲澤連個戰功都沒有,能入東昱帝的眼,簡直就是笑話。
片刻後,馬車停在離韓府不遠處一條偏僻的小巷內。
宋言之跟阿蠻用輕功再次來到那曾經最熟悉不過的韓府。
裡麵似乎有些變化,又似乎沒怎麼變。
可能是許久沒來,這裡的一切都讓宋言之感到陌生。
還彆說,韓府裡連個下人的蹤影都沒有。
跟往日的韓府,簡直就沒法比。
再次來到韓雲澤的房門前。
宋言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曾幾何時,原身便是在這裡受儘委屈。
今日她便要為原身報仇,完成原身最後的心願。
推門而入後,一股說不出來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阿蠻,你在門外候著。”
房裡簡直就讓人快要作嘔的程度。
沒有下人服侍,韓雲澤連床都下不了,惡臭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誰?快給本將軍倒杯水。”
都這副德行了,韓雲澤還要耍那將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