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之際。
阿蠻幫宋言之打點好上路要用的東西。
宋言之更是整個人看上去都蔫蔫的沒有一點精神。
“言之，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可以給我下藥或者是彆的方法都可以。
你就讓阿蠻陪在你身邊吧。”
彆人是不知道宋言之為什麼會讓阿蠻留下。
更不知道阿蠻是因為想要找自己的身世。
單純就是覺得宋言之是不放心喬墨染，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是阿蠻願意的，我自然是願意的。
阿蠻留在北落的時間，你給我看好阿蠻，到時候我發現阿蠻少一根頭發，我都唯你是問。”
宋言之的確是為了離彆而傷感。
不過她無精打采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為什麼你看上去憂心忡忡的模樣？”
喬墨染一向都心細，她情緒上的波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墨染，如果我說，南月瑾可能不是最後的敵人，你相信嗎？”
憋在心裡難受的很，宋言之還是對喬墨染開了口。
“沒有什麼不相信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麼多年來，沒有人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
從你口中說出南月瑾可能不是最後的敵人，我自然是相信的。”
喬墨染明白為什麼宋言之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條路注定是不好走的，你選擇了最難走的路，已經走了一半了，你真的能放棄？”
宋言之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正是因為明白。
才知道自己其實彆無他選。
“我還有彆的選擇嗎？
我根本沒有選擇，這條路，就算我現在想放棄，我也沒有辦法放棄。”
多愁善感改變不了現實，還不如打起精神。
“放心好了，我不會輕易說放棄的。
這不就剩下青龍令跟南瓏了，大概很快就能結束的。”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喬墨染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喬墨染上前抱住宋言之。
少見喬墨染如此主動靠近，宋言之愣住了。
“我知道，你心裡麵有夜影，從前我的心裡也有雙兒。
不過我已經找到雙兒了，這件事讓我明白到，有些東西錯過了，說不定就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喬墨染鼓起勇氣，緊緊地摟住宋言之。
“在你離開北落之前，我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
那日下雪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宋言之就在那一刻，毫無防備的闖進了他的心裡。
“不知道你最後會怎麼選擇，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情。
雙兒的事，我已經釋懷了，一直不說也是因為雙兒的事一直留在我的心裡。
我不會讓你現在就回答我，所以，先不要拒絕我，好嗎？”
感受到喬墨染溫暖的體溫，宋言之緊繃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
“好，現在我不拒絕你。
等一切結束後，我在給你答案，所以在我給你答案之前，你不能變心。”
好像有了要遵守的約定，才能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
雖然不知道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
至少她問心無愧。
“好，我會等你的，不過有什麼危險不要硬扛。
隻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出現的。”
喬墨染的話跟阿蠻的如出一轍。
好像她身邊的人，都把她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這樣的感覺真好，心裡麵暖暖的。
好像，她不再隻有一個人。
夜影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喬墨染將宋言之抱在懷中。
頓時，夜影醋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