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會議室大門在陸一鳴身後悄然關上,隔絕了走廊裡的最後一絲光線。室內,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仿佛在審視著一個即將登台的表演者。
陸一鳴麵色平靜,徑直走到會議桌旁,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馬劍、周福和鄭宗梁三人身上。他們或躲閃、或憤懣、或驚恐,複雜的表情如同舞台上的小醜般滑稽可笑。
“關於這次乾部選拔工作中存在的一些問題,我有些情況需要向大家彙報。”陸一鳴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會議室裡令人窒息的寂靜。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在座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他們意識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陸一鳴沒有理會眾人各異的目光,他打開手中的文件袋,將一份份整理好的資料擺放在桌麵上。
“首先,關於周福同誌在選拔考核中涉嫌作弊的問題。”陸一鳴語氣平穩,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根據我的調查,周福同誌在筆試和麵試環節都存在明顯的違規行為,包括但不限於提前獲取考題、找人代考等。”
隨著陸一鳴的話語,周福的臉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但他仍然強作鎮定,試圖辯解道“你這是汙蔑!我……”
“汙蔑?”陸一鳴冷笑一聲,打斷了周福的話,“這裡有你與考官私下交易的轉賬記錄,還有你與代考者聯係的聊天記錄,請問你要如何解釋?”
陸一鳴將一份份證據甩在周福麵前,鐵證如山,不容抵賴。周福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
“其次,關於馬劍同誌……”陸一鳴的目光轉向馬劍,語氣更加淩厲,“你作為被選拔單位的負責人,不僅沒有履行監管職責,反而利用職權之便,為周福同誌大開方便之門,甚至……”
陸一鳴故意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馬劍,一字一句地說道“甚至親自參與了考核標準的篡改,將原本公平公正的選拔變成了……”
“夠了!”馬劍猛地站起身,拍案而起,“陸一鳴,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這裡有你簽字的修改後的考核標準,還有你和周福在茶樓密談的監控錄像,你要不要看看?”陸一鳴毫不畏懼地迎上馬劍憤怒的目光,將手中的文件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馬劍頓時語塞,他沒想到陸一鳴竟然掌握了如此詳細的證據。他求助似的看向鄭宗梁,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的震驚和慌亂。
“這這都是誤會!”鄭宗梁試圖挽回局麵,“陸一鳴同誌,你可能對情況有些誤解,我們”
“夠了!”一位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乾部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鄭宗梁的話,“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他們原本對陸一鳴的指控還持懷疑態度,但隨著一份份證據被擺出來,他們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陸一鳴沒有理會馬劍和鄭宗梁的狡辯,他繼續說道“這不僅僅是周福一個人作弊的問題,更是一個係統性的腐敗問題!馬劍利用職權之便,為周福大開方便之門,而鄭宗梁作為單位副書記,對此事不聞不問,甚至”
陸一鳴頓了頓,目光掃過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甚至參與了其中,為他們了庇護!”
此言一出,會議室裡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鄭宗梁,他們沒想到這位平時道貌岸然的領導,竟然也參與了這場肮臟的交易。
“你你胡說!”鄭宗梁臉色鐵青,指著陸一鳴的鼻子怒吼道,“你這是汙蔑!我要告你誹謗!”
“誹謗?我這裡有你和馬劍、周福三人私下交易的銀行流水,還有你們利用職權謀取私利的證據,你要不要看看?”陸一鳴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文件袋扔到鄭宗梁麵前。
鄭宗梁頓時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被陸一鳴查得一清二楚。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組織部部長終於開口了,他臉色陰沉,目光如電地掃過馬劍、周福和鄭宗梁三人,“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三人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敢開口說話。他們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陸一鳴同誌,你做得很好!”組織部部長看向陸一鳴,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放心,組織上一定會徹查此事,絕不姑息任何一個腐敗分子!”
陸一鳴點點頭,他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
組織部部長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這件事,性質極其惡劣,嚴重損害了乾部選拔工作的公正性,造成了極其不良的影響!”他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會議室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馬劍同誌,你作為推薦人,知法犯法,徇私舞弊,你還有什麼話說?”部長的聲音嚴厲無比,帶著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