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剛剛那個姑娘麼?”
出了圖書館,走在回書院的大街上,李現竟然看到了剛才95分的姑娘在向東門城外極速跑去。
看著姑娘慌慌張張的樣子,李現心中不免生出了一分好奇,
天時尚早,再說了今明兩天自己都是休沐,閒著無聊的李現突然鬼使神差的跟著在後麵,
東海城的東門向外五十裡不到就是運國的東海,
平日裡進出這個門的絕大部分都是漁民或者做跟魚相關的買賣的人,當初李現被發現,就是因為楚文有海釣的習慣,每個月都會去幾趟海邊釣上幾把,打發時間,
或許是去的匆忙,又或者是李現的跟著比較遠,九點五分姑娘一時也沒發現後麵被人遠遠的跟著。
一路疾行半個小時,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近海邊的小漁村,
這個村子顯然已經破落了,村子裡除了荒涼還是荒涼,許多房屋已經廢棄,雜草叢生,一片蕭瑟景象。
又過了一小會,姑娘在一處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這方院子看起來並不小,估計是許久沒住人了,苔蘚綠植等已經爬滿了院落,門口的鐵門也是一個擺設,稍微一推,姑娘就進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李現倒是沒跟著進去,隻是在門口的牆頭蹲著。
不一會裡麵牆下麵就傳來了對話,李現小心翼翼的抬頭向院內看去。
院子裡分為兩撥人,在姑娘對麵站著的是五個手持大刀的壯漢,大漢後麵的破落屋子裡麵呆著幾個水手模樣的人以及一個小老漢。
見姑娘獨身一個人進門,對麵的一個領頭的大漢開始講話,
“方姑娘,咱們從來都是講規矩講道理的,這一次確是你這個爹搞事情。為了牛家的人強出頭,砸了我們瀚海幫的收漁小艇兩艘,小艇上剛收上來的500來斤各種魚也被霍霍一空了,你知道的,我吳大從來不講瞎話,合計470兩白銀,你給錢我就放人,不說瞎話。”
領頭的大漢名為吳達,其餘的幾人均為其本家的兄弟,都是姓吳,幾人在東城外城的漁村中也算是小有實力,組建了瀚海幫,近幾年來雖然也做了不少欺男霸女,打砸搶的買賣,但是相對比東海城其他地方的幫派,瀚海幫也算是矮個子裡麵拔高,口碑還算不錯,至少還算是講理,
吳達是幾兄弟裡麵修為最高的,武師一階,其他的幾個兄弟都是武者二階到三階不等,
雖然總體實力並不是很厲害,但是兄弟五人布置從哪裡學來了一種戰陣,五人合力,武師以下罕有敵手。
對麵的方秀寧聽到吳老大的話,擰緊了眉頭朝著父親那邊看過去,
見到女兒看過來,屋子裡的小老漢確是把頭低的更低了,一言不發,悄悄的把腦袋扭了過去,不敢跟女兒對視。
要說這個老漢方正賢曾經在東海城也算是個名人,寫的一手好字,名頭極盛的時候甚至能和東海城裡麵的不少達官顯貴觥籌交錯,但是就因為年輕的時候喝多了酒,說錯了話,被一棍子打下風光,到最後落得個不得不變賣家產搞了艘小漁船下海撈魚來度日。
儘管這些年他的生活變得困苦,但讀書人的清高性格卻並未改變多少。
這一次的事情也不複雜,和其交好的老漁家牛家撈了一船海鱔,這東西價值極高,一條都能賣出2兩銀子,但是瀚海幫的人隻願意按照一兩五的價格收,強買強賣的行為讓喝了點酒的方正賢看不過,上去聯合著牛家人一起和瀚海幫對立,拳腳不長眼,結果是漁沒了,瀚海幫的小艇也散架了,
事情和吳老大描述的大致差不了多少,隻是這個價錢卻遠不到470兩,打死了也就400兩的樣子,
在吳老大看來,多的著70兩就當是給方家人買個記性,
方秀寧深吸一口氣,見著父親躲閃的表情就知道估計事情是錯不了的,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轉向吳達“吳幫主,我父親一向守規矩,這次的事確實有誤會。但不管怎樣,我願意承擔責任。不過,四百七十兩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吳達冷笑著看了看方秀寧,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方姑娘,我們瀚海幫做事向來公平,你父親欠下的賬總要有人來還。四百七十兩,這是最低價了,不怕跟你說,這四百七十兩還是在老牛家承擔了部分的情況下,要不然你們一家的話,八百兩打不住。”
方秀寧聽著吳老大的話,估計這個價錢是很難談的動了,
這些年因為父親的脾氣他們家已經吃了不少虧了,但是父親確實屢教不改,
要不是因為父親,他們家的老宅子老早就贖回來,何苦現在窩在現在這僅僅一進一出的小院子裡。母親當年也是因為這個積鬱成疾,撒手人寰,想起這個,方秀寧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有想過撒手不管,
但是又看著父親佝僂的背,淩亂的白發又是一陣心軟,想到這裡,不由的銀牙一咬,暗下決心大不了就把現在這艘船當了,以後就不跑船了,就算靠自己在圖書館打工的錢,兩人過的清苦一些,總不至於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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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幫主,錢我們認了,但是能不能暫緩兩天,五日後,470兩,我保證一文不少風送到貴幫櫃台。”
吳達看著方秀寧俊俏的臉龐,心中不禁起了些彆的念頭。
他原本以為方秀寧會無計可施,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到出路。
難道是要賣船?想到這裡,吳達突然心裡有了想法,但麵上還是答應著“行,看在你老爹往日的麵子上,我相信方姑娘的為人,五天後我在櫃台等姑娘的470兩,相信方姑娘知道食言後我們瀚海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