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被四個夥計抬走了,許多人現場見證了這一幕。
隨之傳出一道消息,陳恪沒挨打,是身上的餘毒尚未完全消除。
大家理解這個消息,都知道陳恪身中劇毒的事。
於是陳恪被打的消息很快得到更正。
這道風聲正在傳播中,陳恪卻與林韻寧和書劍坐在書閣一樓的方桌邊吃著豐樂樓的酒菜,遠處坐著一臉警惕的蔡氏。
她不會上桌喝酒吃菜,拒絕腐蝕才能充分發揮監督作用。
她很警惕,現場的氛圍很不好,林韻寧與陳恪之間升騰著一股分贓不均的氣息。
陳恪收到兩千兩銀票,卻給林韻寧一百二十兩,書劍六十兩,還明確說道“我們之間的賬清了。”
書劍沒意見,借給陳恪五十兩銀票當天就換來六十兩,她很滿足,還主動問道“你還借不?”
“暫時不借了,以後需要再管你借。”
陳恪的態度讓書劍非常滿意,當前的形式非常好,她擁有一個高利貸長期用戶,而這六十兩銀票就是她的借貸本金,下次借貸就能升值到七十二兩。
十六歲的書劍比較單純,很容易滿足。
而十八歲的林韻寧就不好糊弄了,冷冷問道“沒有我和書劍配合,這場戲你能演好?”
她支持陳恪收銀票,但堅決反對陳恪的這種吝嗇行為。
她說這話提醒了書劍,立刻嚷道“不錯、當時我喊了一聲。”
陳恪立刻給她一張十兩銀票。
書劍接過來展開看看,疑惑地說道“這張銀票好像是我的。”
陳恪將她的銀票與其他銀票混在了一起,沒想到她能看出來。
好在書劍並沒追究這事,又得到一張十兩的銀票讓她心滿意足,拿起豐樂樓的荔枝膏,夾一隻炒蟹放在盤裡,端著給蔡氏送去。
但蔡氏堅決不受腐蝕,不喝荔枝膏也不吃炒蟹,堅守原則絕不動搖。
就在書劍勸說蔡氏時,林韻寧已在那邊怒道“不要這二十兩銀票,見麵分一半,給我一千兩。”
她見陳恪遞過來兩張十兩銀票頓時怒氣勃發,堅持分一半。
見她這個態度陳恪輕歎一聲,林韻寧的這張鵝蛋臉挺善變,初次見麵時擺出一臉的清冷,向他道歉時卻是一臉誠懇。
這時又變得易怒起來,一不順心就對他橫眉怒目。
好在他理解,成親在即,林韻寧將這股不甘心的氣撒在他身上。
對她這個態度他不能慣著,但也不能針鋒相對。
於是嚴肅地說道“不能給你,我準備用這筆銀子投資一個項目。”
陳恪用語現代化,見林韻寧疑惑的表情立刻解釋“銀子收藏起來,一兩銀子就是一兩銀子,把它花出去則一兩都沒了。”
“如用它來做生意,一兩銀子能變成二兩、三兩,甚至可以傳給後代。”
這麼一說林韻寧聽明白了,正色問道“做什麼生意?”
陳恪不答,而是轉向跑過來的書劍說道“書劍、拿紙筆來。”
“誒”書劍答應一聲往樓上跑去。
陳恪則對林韻寧說道“我要參加會試,不能參與到經營活動中,以後我出主意你去實施,收益一人一半。”
他認為林韻寧太閒,以她的性格早晚會闖禍,不如給她找點事做,待書劍拿來紙筆,在紙上勾畫了幾個包,雙肩包、斜挎包、手提包。
可他不會丹青,畫出這幾個包讓林韻寧和書劍笑出聲來,連蔡氏都走過來看看,不由笑道“公子的想法極好,可請夫人繪畫。”
蔡氏提醒了林韻寧,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娘的丹青極好,由我娘繪畫,對了”
她又想起一個人,開心地說道“紅姨擅長管家,可以管理我的生意。”
聽她言語陳恪大感不妙,急忙問道“你乾什麼?”
“我”林韻寧開心地說道“我是東主,隻管收錢。”
這個回答讓陳恪立刻知道不妙在哪了,生意變成林家的了,與他無關。
於是沉聲問道“那我呢?”
“你”林韻寧看他一眼,繼續開心地說道“你隻負責出謀劃策,每月十兩紋銀。”
林韻寧給他的酬勞比照知府幕僚的薪酬,這是一筆很高的酬勞,說出這話頓時覺得自己虧了,伸手到他麵前嚷一聲,“把銀票交出來,否則就揍你。”
而陳恪卻很為難,看看伸到麵前的這隻玉手,轉眼看看站在身邊的書劍,再看一眼轉過身去的蔡氏,知道不掏銀票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