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低聲回道“小侄給三院學生會的骨乾講了一個故事,名為《李道士飛劍斬蛇妖》,明天就在三院學生報上刊登”
林韻寧不悅地插話,“為何不說‘林仙子飛劍斬蛇妖’?小姑奶奶最擅飛劍。”
她會拍馬屁,一句“林仙子”讓雲華道人開心,笑道“飛劍之術你已青出於藍,應該是‘林小仙子飛劍斬蛇妖’。”
她倆的相互吹捧讓陳恪不知如何回答,林韻澤低聲問道“這麼說真的好嗎?”
林韻澤出麵給他解了圍,雲華道人和林韻寧都不說話了,謙虛還是要有的,在家人麵前也要擺出一副謙虛的神態。
而陳恪繼續說道“小侄回府之後仔細琢磨一番,想在三院學生報上開一個專欄,就叫‘史上那些事’,並寫了一篇文章,專門敘述了盛末帝、黃巢、朱溫的一些事。”
林毅之沉聲問道“為何?”
陳恪低聲回道“未雨綢繆,放出流言的人想要施展離間計,小侄就要防他的後手,當今皇上和太後最忌諱的就是黃巢和朱溫的後人,我就從此入手,大說特說他們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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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有點違心,從他個人來說挺認可黃巢對曆史的貢獻,但對李禎和劉太後來說一定不喜歡,他就要緊跟形勢,絕對不能喜歡。
這個態度立刻得到林毅之的認可,欣慰地“嗯”一聲,隨即想起一事,低聲問道“你的曾祖輩與他們三個有關係?”
他說這話就是認可陳恪的未雨綢繆,但這個問題讓陳恪為難,他哪知道有沒有關係?
於是低聲回道“小侄族譜已在秦關城焚毀,但小侄知道,陳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忠心正統王朝。”
他否認陳家與他們三個有關係。
在這一點上他擔心的就是黃巢和朱溫,大興王朝對盛朝趙家後代的態度是很優待的,當官進級不受任何影響,趙家人也不用藏著掖著。
但對黃巢和朱溫後代的態度如何卻無法體現,這兩人肯定有後代,沒人站出來也就不知皇上和太後是什麼態度?
但陳恪卻想起這兩位,立刻升起戒心,他都成蛇妖了,李禎和劉太後好像並不在乎,但如與黃巢、朱溫扯上關係,他倆的態度可能就不一樣了。
所以他要搶先下手,借此機會在三院學生報上開辟一個曆史小專欄,可謂一舉兩得。
這個主意得到林毅之的讚同,而林韻寧卻說道“這點小心眼全用在這上了。”
她有道理,陳恪的心思在秦關城時全用在打仗上了,進京之後又全用在講學上。
當了七品宣德郎後,又要分出一些心思用在政略上,一心二用好像已經達到了極限。
而陳恪也發現這個問題,仔細琢磨一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於順風順水了。
他的運氣確實不錯,進京之後得到胡緩、高適、李仲文的信任,還得到三院學生的信任。
達到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卻又出現了一位雲華道人,她的夫君竟是天師府的嫡傳弟子,這個背影讓蛇妖的流言不攻自破。
這時他就不能不提高警惕,“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沒人一輩子順風順水,這段時間越順,下步就可能摔個大跟頭。
提高這個警惕他就要仔細想想,坐在池塘邊感受著夜風漸涼,心裡仔細核算一番,發現自己這段時間也不算太順,被暗殺三次,差點死了兩次。
又遭到流言攻擊,都變成蛇妖了。
而且一直都很窮,好不容易訛來兩千兩銀票又被林韻寧搶走了。
想到林韻寧他就想到一句俗語,“賭場得意、情場失意”,他的一賭兩賭三賭都成功了,情場失意也是正常的。
在這方麵他想得開。
這個時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現婚鬨的可能性成零,他不用考慮摔跟頭。
排除這個可能他就需要繼續琢磨,“我會在哪摔跟頭呢?”想著這個問題起身往觀雨堂走去,腳下一滑啪嘰一聲摔倒在地,書閣那邊隨即傳來兩道銀鈴般的笑聲。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腳下不穩也會摔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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