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碧水居內,葉辭書跟著葉婉書看賬本。
葉秀書在一旁繼續嗑瓜子。
自從退婚後,所有人都發現葉辭書的臉色越來越紅潤,也不會動不動覺得不舒服了。
“蘇家母子是前天搬走的。
管家去收房的時候發現茶具摔碎了不少。
不過其他東西倒是沒少。
母親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幾套茶具就算了。”葉婉書笑著說道。
葉辭書笑著點了點頭。
沒有婚約的自由身真好啊!感覺空氣都新鮮了很多。
一旁的葉秀書一聽,立刻問道,“大姐姐,那你知道蘇家母子搬到哪裡去了嗎?”
“聽管家說了,好像賃了寶帶橋那邊的一處一進的院子。
靠著碼頭,有點吵鬨,一個月是三兩銀子。”葉婉書說道。
葉秀書哦了一聲。
葉辭書看了葉秀書一眼。
“三姐姐,你可彆搭理他們了,兩家退了親,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要是去搭理他們的話,還不知道他們在背後嚼咕什麼呢!”葉辭書提醒。
葉秀書笑笑,忙解釋了一下。
“四妹妹,你想多了,我沒想著搭理他們。
我就是在想,他們把祖父給的銀子霍霍光了,現在拿什麼去生活。
蘇孝生明顯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那位蘇夫人呢,還像以前一樣去當繡娘掙銀子嗎?”
“誰知道呢!也許祖母給的銀子沒花光。
再或者說,賣了畫的銀子還有的剩呢!”葉辭書笑道。
葉秀書嗯了一聲,也有這個可能。
其實他們儉省著點過日子,肯定還是能過下去的。
就像之前在葉家的時候,葉家可沒少送東西給那母子倆。
特彆是蘇姨娘,明裡暗裡的都送了不少頭麵首飾給蘇夫人,還有銀子……
所以,蘇家母子隨便當點東西,那就夠生活的了。
“不管他們,也許明年開春之後,蘇家母子就都離開姑蘇去京城了呢!”葉婉書說道。
葉辭書和葉秀書都表示同意。
是呢,人家明年開春可是要去京城參加會試的呢!
放過這個話題,姐妹三人又聊了一會兒。
葉秀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大姐姐,四妹妹,昨天我去前門大街那裡想買興盛坊的玫瑰香粉的,結果去了一看。
興盛坊去年的那種賣不出去的胭脂膏子居然賣光了。”
“是嗎?是哪個花魁靠著哪個胭脂膏子豔冠群芳了嗎?”葉辭書好奇的問道。
葉秀書嘿嘿一笑,又看了葉婉書一眼。
“大姐姐,我下麵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準教訓我。”
“好,我不教訓你,隻要不是過分的話,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葉婉書笑道。
葉秀書清了清嗓子,這才說了是怎麼回事。
據說從金陵來的寧王二公子最近迷上了逛花樓。
他選姑娘呢,不看臉,不看胸,也不看腿和腰,隻看姑娘的胳膊……
後來有人說,寧王的二公子在金陵的時候最喜歡那些胳膊上畫著胭脂畫的姑娘了。
這消息一出,花樓的姑娘們紛紛在自己的胳膊上用胭脂畫出各種花樣來。
牡丹的,芍藥的,玫瑰的,梅花的……
還有不少姑娘另辟蹊徑,從後背到肩膀然後胳膊,畫上整幅的花鳥魚蟲。
加上寧王二公子麵容俊美,清貴無匹,這樣的趨勢已經有慢慢往各家後宅發展的趨勢了。
反正,姑蘇的花樓姑娘們的裝扮已經從以前拚臉蛋,拚細腰發展到拚誰身上的胭脂畫更美了……
而那些逛花樓的人呢,聽說寧王二公子喜歡這個,以為這是京裡或者金陵新流行起來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