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這天,京城的城門那裡突然熱鬨了起來。
“什麼情況啊!這麼多的馬車?是京裡哪家勳貴往府裡送東西嗎?”
“嗐,誰家不年不節的往回送什麼東西啊!
這是皇商葉家送家裡的大孫女進京備嫁呢!
你看那馬車上那些徽記?是不是葉家的?
還有那些家丁護衛?一個個身上都有殺氣,我告訴你,葉家用的護衛都是軍中好手!”
“哦,皇商葉家啊!
真有錢,這些馬車一輛輛的,上麵都堆的滿滿的,蓋的嚴嚴實實的,這得多少嫁妝啊!”
“這才哪到哪啊!從去年開始,葉家就已經往京城送了好幾次嫁妝了。
每次都比這次帶來的多。
葉家是大渝第一皇商,嫁女兒還不得將排場擺的足足的啊!”
“那不得十裡紅妝啊!”
“十裡紅妝?太小看葉家了。”
“就是,這次平西侯府算是抄著了,這是娶了個女財神進門啊!”
“噓!看熱鬨,要是讓平西侯的人聽到了,估計要抓你進衙門了。”
“嘁!看熱鬨的人這麼多,他家抓的過來嗎?”
葉辭書和葉秀書兩人都坐在馬車裡。
原本還想透過窗戶第一時間看京城的繁華景象,在看到道路兩邊都是圍觀的百姓的時候,兩人立刻老實了。
她們倆可不想被彆人評頭論足。
“四妹妹,還有五天就是內府選考的日子了,我怎麼有點緊張呢!”
“有什麼好緊張的,該怎麼考就怎麼考唄。
考不過的話就當是來京城玩了一圈。
等送嫁完大姐姐就回姑蘇給二姐姐送嫁。”葉辭書笑道。
葉秀書一聽,也覺得這樣最好。
怕什麼,反正她已經拿了三千兩銀子了,已經不算虧了。
“對,考不過了回去送嫁二姐姐。
另外,我們那個當鋪也可以操辦起來了。
說到當鋪,我才想起來,寧王二公子好像進京了。”葉秀書突然說道。
“二公子進京了?為什麼啊!王爺回京述職帶上他的?”葉辭書笑著問道。
“不是,他自己跑進京的。
說什麼想找他的皇帝叔叔謀個事情做做,說是不想在金陵混吃等死。
還說什麼他要自己養活自己。”葉秀書一邊說一邊幸災樂禍。
葉辭書一聽,就知道那個寧王二公子又和三姐姐通信了。
“他寫信告訴你的?他連這些都說?”葉辭書問道。
“他沒話找話唄,生怕我把他銀子虧光了,然後就東拉西扯的。
其實不就是想告訴我,他攢點銀子不容易,讓我悠著點。
看,為了更逼真,都告訴我要自己討生活了。”葉秀書說道。
葉辭書……
她還是不做評價比較好。
總之,在她眼裡,那個寧王二公子和那位十二爺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人。
十二爺為了一個月五兩銀子還給自己的鋪子當賬房呢。
姐妹倆在馬車裡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