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還請自重。
一來我剛剛說的話有理有據,哪一句不在理上?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
但凡縣主能駁斥回來,我洗耳恭聽。
要是我說錯了,定會給縣主賠禮道歉。
人低賤不低賤,看的從來都不是各人所從事的職務是什麼?
也不是從人的相貌看這人低賤與否。
人低賤不低賤,看的是品行如何?
一個人要是隻知道見利忘義,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不忠不孝,那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的低賤之人。
二來我是內府監察司的七品籌算師,也是有官身的。
要是縣主非得把我說成低賤之人,那是不是在藐視朝堂,藐視天家,藐視大渝的律法嗎!”葉辭書繼續說道。
昌平縣主的手腕被葉辭書就這麼抓著。
手腕上的那道疤痕看著愈發猙獰。
屋裡人都不說話。
說的好有道理,難怪就憑著一張嘴就能把翰林院的老翰林給氣暈過去呢!
“你……你好大的膽子,本縣主要誅你的九族。”昌平縣主已經開始口不擇言。
葉辭書冷笑一聲,正要在譏諷幾句,卻一眼瞥到門外已經有人過來了。
“我倒是不知道縣主有這麼大的權力,居然可以擅自誅人九族。
真當大渝律法是擺設嗎?”葉辭書忙大聲說道。
昌平縣主氣急敗壞,伸出另一隻手就要撕扯葉辭書。
隻是還沒等她碰到葉辭書呢,就被剛進門的兩個侍女一邊扯了一隻手臂給扣到了一旁。
除了和安公主之外,所有人都趕緊蹲身行禮。
平寧公主笑著讓大家起身,然後隻瞟了一眼被扣在旁邊的昌平縣主。
“送回福親王府,就說是本宮說的。
昌平最近癔症犯了,還是多在府裡休養。
免得出門子的時候再鬨了笑話。”
兩個侍女立刻將昌平縣主的嘴巴堵住,輕巧的將人裹挾著帶了出去。
和安公主的閨閣裡終於又恢複了熱鬨。
大家都默契的當昌平縣主沒有來過。
平寧公主更是笑著握著和安公主的說著笑話。
“從明天起就是新婦了,錢府的小公子是個好的,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和安公主紅了臉。
“默默呢?怎麼沒見她來?”和安公主趕緊轉換話題。
“她跟著她表哥還有表姐去了錢府了,說是替你打前站。
彆管她了,風風火火的,不來這邊也好,來了這裡你們也不自在。”平寧公主笑道。
和安公主輕輕點了點頭。
大家正要說笑兩句,突然外麵傳來了鞭炮聲,所有人都立刻圍到了屋門口。
“是迎親的隊伍來了嗎?”
“要堵門嗎?不是說了要讓他們對詩的嗎?”
“誰出對子啊!不是說新郎官才學很高嗎?出一般的對子好像不行吧!”
……
一陣熱鬨之後,大家都爭先恐後的看那群小姐們怎麼攔新郎官了。
平寧公主這才看了眼葉辭書和葉秀書兩人。
“你們倆啊……
哎,以後記得了,能動手就彆吵吵。
和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和那種不講道理的沒必要費口舌。
好了,我去前院了,你們倆玩著吧!
反正也玩不了兩天了。”平寧公主說完,就帶著人去了前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