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很意外葉辭書居然這麼說。
說句實話,葉辭書說的這些話挺讓劉虎感動的。
一個弱女子居然有這樣的氣魄和見識,真的挺不簡單的。
在他眼裡,葉辭書是平寧公主的心腹,自己的兒子在姑蘇和平寧公主的人鬨的不開心。
她應該想著法子抓西南軍的錯處才對。
還有,聽說這個領頭的算師還是皇商葉家的人。
在姑蘇的時候,自己那個兒子可是想搜葉家的呢……
現在有個現成的錯處了,她居然就這麼揭過去了,太讓人意外了。
“葉算師深明大義,這倒是讓本帥有點佩服了。”劉虎說道。
葉辭書笑了笑。隨即行了一禮。
“劉將軍過獎了。
其實那天在發現這一出紕漏的時候,我當時就把這處紕漏告訴十二爺了。
十二爺說,既然是紕漏,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軍中的賬不像是普通商鋪的賬,不是錯就是對,不是真就是假。
涉及到已故將士的,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十二爺說了,不能讓大渝的將士流血流汗又流淚,有什麼問題先問一下,說不定就是不小心疏忽了。
或者說就是一個誤會,問清楚了就沒事了。
所以這才請了賬房先生來問詢一下的。”葉辭書正色說道。
劉虎深深的看了十二爺一眼。
見他隻是端著茶碗,並不說話,也隻得轉移了目光。
“那既然能說清了,那請葉算師看著辦,這處賬本就煩勞葉算師多費費心。”劉虎看著葉辭書說道。
葉辭書點點頭,將賬本收了起來。
十二爺呢,也喝完茶,放下茶碗了。
“劉將軍,告辭了,我先送葉算師回去。”
劉虎就這樣看著十二爺帶著葉辭書走了。
至於身後滿頭是汗的那個賬房,劉虎看了一眼。
“以後這種事情提前和我說一下,不要讓我太被動。
京裡的欽差都為你說話,這軍棍就免了吧!”
賬房忙擦了下額頭的汗,應了下來。
一直到屋裡就剩下劉虎一個人了,他才輕聲歎了口氣。
“到底是武將家出身,皇甫老將軍教育子孫還是有一套的。”
……
離開的葉辭書沒有回算賬的小屋,而是跟著十二爺回了春不晚的包間。
十二爺還是有點奇怪的。
按理說,找到了這麼一出紕漏,是最好拿捏那些人的把柄。
雖說從情感上來說,這麼做有情可原。
但是從大渝的律法上來說,卻還是觸犯了一些東西。
這次是這樣,下次其他事情是不是也可以依葫蘆畫瓢呢?
“我以為你會警告一下那個賬房呢!”十二爺看著葉辭書又把自己謄寫的賬本翻了出來,立刻笑著問道。
葉辭書嘿嘿一笑。
“我乾嘛給他們往自己身上貼金的機會。
那個劉虎的兒子想搜我們葉家,這事情我可還沒忘呢!”葉辭書說道。
十二爺樂了。
合著這丫頭還記仇呢!
當初劉明誠那小子在姑蘇的時候想給葉家下馬威,最後不還是碰了石頭。
最後被舅母打了一頓軍棍嘛!
“他們怎麼給自己臉上貼金?”十二爺笑著問道。
葉辭書將手裡的賬本翻的嘩嘩作響。
“你想啊!這個空餉的事情我要是揪著不放,他們是拿我沒辦法。
這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他們西南軍的幾個頭頭給陛下上個自辯折子。
好,陛下也知道這事情是他們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