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一道高挑的黑色身影快速飛馳而來,最後停在了泥土坑旁邊。
方艋蹲在土坑邊上,看著頭朝下臉朝地趴的十分安詳的小姑娘,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白小妞,大半夜的作啥呢?”
“……”不想說話,你能不能當我死了!
方艋眉頭微皺,神色染上焦急,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下停在土坑上方,驅動精神力覆蓋下去,然後就發現……
小丫頭精神力活躍的像隻剛被放出來滿山嗷嗷的野猴子,根本一點事沒有。
方艋嘴角微微一抽,一邊挽袖子一邊威脅“你到底起不起來,我薅你嘍。”
“彆彆彆。”白諾連忙掙紮著向後擺手,氣得小拳頭梆梆捶土坑。
“你就不能當看不見我嗎,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去。”泥土坑裡麵的小姑娘連忙撲騰著雙手雙腳,像個翻不過來殼的小烏龜,看的方艋把這輩子加上上輩子所有悲傷的事情想了個遍,還是沒忍住。
仰頭看著天空,大手緊緊的捂住臉,這才把笑聲給壓下去。
隻不過那不斷抖動的肩膀和五指間泄露出來的喘息聲,還是暴露了他爆笑的心情。
好在泥土坑裡麵的小丫頭沒聽見,不然肯定蹦起來打他。
白諾吭哧吭哧的從泥土坑裡麵翻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蹲在上麵的人。
白諾麵無表情“你乾嘛呢!”
方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臉“我沒乾嘛!”
白諾死亡凝視“你在偷笑,你笑話呢我,是不是!”
方艋深吸一口氣,語氣冷漠“我沒有。”
“哎呀,你彆拉我啊,輕點。”
就在這時,一道奇奇怪怪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小路上傳了過來。
方艋眸光一閃,直接伸手將躺在土坑裡麵的小姑娘攔腰撈了出來摁在懷裡,隨後一隻手抱住,起身就跑。
兩道身影拉拉扯扯的從不遠處的小路拐角走出來,隨後走進了另外一邊的一間老破屋裡。
“劉大柱,你大晚上的找我出來到底要乾嘛,還把我拉到這破地方來了,這要是被彆人看見可怎麼辦?”
“現在倒是怕彆人看見了,你當初勾搭我的時候怎麼不怕。王牡丹我可告訴你,當初咱倆說好的,咱倆一起合作報複白知青,現在你說不乾了不乾了,那誰賠我一個媳婦。”
“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報複了不行嗎?再說了你媳婦被送去勞改了又不是離婚了,還想娶人家白知青,你也不撒潑尿好好照照。”王牡丹滿臉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不能報複白諾那個賤人,她確實不甘心,但是最近方艋回來了,白諾那賤人同樣不好惹,她實在是不敢在碰了。
這事兒要是成了還好說,白諾那個賤人就必須嫁到劉家去,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但要是不成,到時候抖摟出來,方艋那個瘋子肯定會弄死她的。
“我不管你這些,白知青害的我現在沒了媳婦,家裡娃和我爹娘都沒人照顧,她要是不能把自己賠給我,那你就負責。”
劉大柱一把抓住王牡丹的手腕,掌心下的嫩滑讓他一瞬間有了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雙唇。
“憑啥我負責,又不是我把你媳婦送進去的,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一個鄉下窮酸泥腿子也配得上我,給我滾開。”
王牡丹一把甩開劉大柱的胳膊,尖酸刻薄的話毫不客氣的丟向麵前那個又矮又挫的糙漢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就要往外走。
“哢噠”一聲,原本敞開的木門突然關閉,緊接著一聲驚呼從破屋裡麵傳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撕扯布料的聲音。
白諾躲在旁邊聽得聚精會神,突然一雙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耳朵,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你乾嘛呀,我還沒聽夠呢。”白諾眉頭微皺,嫌棄的扒拉那雙大手,但那雙手就跟焊在了她臉上似的,怎麼扒拉都扒拉不開。
“聽個屁,小孩兒不大點,聽什麼聽,也不嫌辣耳朵。”方艋直接把小丫頭的臉整個人摁在了自己的懷裡,一個音都不讓她聽。
白諾倔不過這家夥,又不能真動手,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放棄掙紮,一下子好似沒了快樂,耷拉著雙手仰頭靠在方艋懷裡。
方艋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胸口上的小破丫頭,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隨後抬頭看向破屋,見事情已經沒有了回轉餘地,這才滿意的輕笑一聲,眉眼中滿是邪氣。
“走了!”長臂一揮,攬住懷裡小姑娘的脖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