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這回是真看出來盧家跟徐家有仇了,明明那通電話隻有幾個人知道,但當白諾下工之後去跟小夥伴彙合的時候才發現,就這麼一小天兒的功夫,徐家寶那地方全部被割了下來這件事,整個七水大隊都知道了。
“哪裡是整個七水大隊啊,我們怎麼覺得整個公社都知道了呢?”超鮮花臉上難掩幸災樂禍的神色,微微低著頭,努力不讓彆人看見自己臉上的笑。
“這麼誇張嗎?”白諾驚訝的看向超鮮花。
“不算誇張!”謝衛東搖了搖頭,努力保持著一副嚴肅的神色,雙眸卻沒忍住還是露出了幾分笑意,輕咳一聲,“我下午去公社幫大隊長遞交一份申請書的時候,已經在公社聽到有人討論這件事了。”
“遞交申請書?”白諾眉頭微挑,又仔細想了一下,隨後驚喜的看向謝衛東,“那件事有眉目了?”
謝衛東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方艋,他是真沒想到,這哥們就連公社都有人脈。
“彆看我,那人跟我關係可沒這丫頭近!”方艋抬起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頂。
“恩?”白諾不解的看著兩個人,打啥啞謎呢,為啥看起來好像還跟她有關。
方艋也沒瞞著,這會兒四周就隻有他們幾個,倒也不怕被彆人聽了去,影響謝衛東的名聲,不過聲音還是壓低了不少。”
“隊長叔雖然有意讓衛東進大隊部,但還是要公社那邊的領導點頭才行,咱們七水大隊也不是沒有人有親戚在公社任職,想要家裡孩子進大隊部當文書或者是會計的人不少。
但他們的親戚再厲害,也沒有你家的那親戚好用啊。所以前天我讓你表哥去元山公社打了個招呼。”
“這樣啊!”
白諾笑著點了點頭,公社領導官位再大,也比不上縣政府秘書辦公室的秘書長官位大。
對於這種托關係、走後門的事情,無論是白諾還是方艋,甚至就連上謝衛東他們幾個人在內,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們每個人的家境都不錯,特彆是方艋和白諾,他們二人身後是世家大族,先不說魏家,就說周家,乃至於方家哪個祖上沒有幾個風光人物。
哪怕是白諾外公的白家,以前也是儒家大族,據說祖上還出過三朝太傅,隻不過後來舉家退出朝堂,回鄉下過安穩日子去了,但對於小輩的教育,從來沒有鬆解過。
隻不過白諾和她大哥都不適合白外公那種儒雅書生的教育方式,學的是魏家的生存之道。
魏家的生存之道,從來沒有讓他們放著手裡的人脈資源不用,跑去跟普通家庭的人拚所謂的公平公正。
白諾以前雖然腦子不好,但她外婆對於她的教育從來不少,該教她的全部都教了,哪怕沒有半點回應,她外婆也從未放棄過她,在她外婆的眼裡,她從來都不是個傻子,隻不過是個生了病的孩子。
她記得外婆說過的話,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公平公正,家裡祖輩為她們這些小輩拚搏而來的財富、人脈、資源都會成為他們的實力之一。
不會擅用的,才是真正的傻子。
而現在,既然謝衛東成為大隊文書對他們這些小夥伴來說更有利,而正巧她那位餘家表哥剛剛升任縣政府秘書辦秘書長,自然是不用白不用的。
沒錯,在方艋接二連三的把安藴拉上他那艘與眾不同的“賊船”之後,原本隻想在小小縣政府秘書辦混日子的安藴,還是被趕鴨子上架,正式被任命為縣政府秘書辦秘書長一職,直屬領導直接成了縣一把手黎書記。
他的一句話在公社裡,可比公社裡某個小領導好用多了,甚至不需要明說,隻是點那麼一下,公社領導就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畢竟,隻是一個生產大隊的小小文書職位而已,說白了就是公社領導一句話的事兒。
“那就要提前恭喜謝同誌了。”白諾笑眯眯的看著謝衛東。
“可彆,你倆就沒寒磣我了!”謝衛東無奈的笑了笑,看向二人的目光中帶著感激。
“要不是有你們在,彆說是文書了,就算是記分員或者倉庫保管員也沒我的份兒,大隊長就算是再看中我,也不能不顧村裡大多數人的意願,可是現在因為有你倆個,公社那邊才會直接下達任命通知,說到底,應該我謝謝你們才是。”
“嗨,都是自己人,彆說那些外道話。有你在大隊部,也很能方便我們很多事情,我外婆說了,朋友之間本就該互幫互助的。”
“行,那就不說那些,等通知下來,我請客,咱們好好搓一頓。”
“我看這個才是最主要的!”超鮮花連忙在旁邊點頭,聚餐什麼的,最開心了。
這事兒還要從他們大隊部原本那位文書大鬨大隊長辦公室說起。
他們七水大隊人多事更多,大隊部的乾部卻很少,除了大隊長、盧書記這兩位一把手、二把手以外,就隻剩下一名婦女主任劉紅英嬸子,以及一名文書兼職會計和飼養隊隊長。
再往下就各個生產小隊的小隊長了,隻是這些小隊長的能力有限,隻能負責的起各個生產小隊的人員安排等一係列的簡單工作,其他的事情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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