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走出廠門口,聞到一個焦糊味兒,好像有人在燒屍體似的。
作為一個廚子,他的嗅覺十分靈敏,以前學廚的時候沒少聞,記憶深刻。
傻柱順著味兒就往那邊走去,然後就看到棒梗兄妹三人在吃雞,都糊掉了,小槐花嘴上黑乎乎的。
“吃的夠香的啊!還知道照顧倆妹妹!不吃獨食!行!”
“那你還拿擀麵杖打我!”
“早知道是這樣,我送你一瓶醬油!雞哪兒來的,是不是偷的?”
“不告訴你!”
然後傻柱就問起了小當,
“小當!來!你說!”
小當看了一眼棒梗,棒梗給他使了個眼色。
“我哥不讓我說。”
“你哥不讓你說就不說,行!吃吧!”
傻柱摸了摸槐花的頭轉身就走了,他很欣慰,三個孩子的嘴都挺嚴實,應該說不漏。
傻柱轉身走的時候,小當一眼就看到了傻柱帶的飯盒,然後立馬對著棒梗說道,
“哥!你看,飯盒!”
“噓!如果咱們今晚上還給我們吃窩窩頭,我就把傻柱的飯盒給偷過來!咱們再來一頓!”
小當聽到後會心一笑,槐花不願意了,
“媽不讓你叫傻柱!媽讓你叫何叔!”
“你懂什麼!我是大人了!院兒裡的人都叫他傻柱!我也得一樣!”
傻柱先提著飯盒去買了配料,然後才回家。
傻柱走了沒多久,棒梗三兄妹也吃飽了,然後毀屍滅跡,再把手跟臉洗了一下,就回去了。
工人們慢慢的全部下班了,院裡麵也熱鬨了起來。大雜院嘛!就是人多!
閻埠貴繼續擦著他那輛老古董自行車,然後再盯著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人,秦淮如還站在水池旁洗衣裳。
傻柱提溜著飯盒,躡手躡腳的走到秦淮如旁邊,然後伸手在她另一邊臉上摸了一把,秦淮如再嘻笑開顏的把盆裡的衣裳抖傻柱一臉。
打情罵俏嘛,不光兩人已經習慣了,院兒裡的人也已經習慣了,不算什麼新的風景了。
“飯盒裡有什麼啊?”
秦淮如笑著裝模作樣的問道。
“今兒可不行!今兒雨水回來,我答應過她的!”
傻柱躲了一下說道。
秦淮如臉上的笑意沒了,還有點兒失落,然後轉身就繼續洗衣服去了。
“哎,我告訴你啊!你那仨孩子今兒個可不缺嘴啊!棒梗弄了一隻叫花雞!做的還不錯!兄妹仨吃的可香了!就是不知道雞是哪兒來的!我估摸著,嗯!”
傻柱說著照著後院兒一仰頭就回屋兒了,留下寡婦在原地沉思。
傻柱開始把那半隻雞在砂鍋裡燉了,還拿著勺沒事兒往雞上澆湯,一股雞湯的香味兒在大院兒裡蔓延。
許大茂回到家,先把自行車往那一紮,然後就準備回屋兒了,他今天跟廠長坐一起喝酒,有點兒微醺。
大茂正準備回屋兒呢,眼光掃到雞籠,發現雞少了一子,還以為自己喝多了,於是趴到雞籠子前麵仔細看了一下。
“娥子!娥子!出來!”
婁曉娥出來問道,
“怎麼了?”
“咱家的雞怎麼少了一隻啊!”
“我哪兒知道啊!我頭疼了一天,床上躺著呢!我還以為你送人了呢!”
“這是下蛋的雞,我怎麼可能送人!趕緊去找找!趕緊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