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帶著沈荷來到一處梧桐樹下的椅子上,一路上兩人都在訴說著思念之情。
“媽,您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烈終於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那句話。
沈荷微微一歎,然後說道,
“那是65年的時候,你外公就感覺到了風向不對,就計劃著逃跑。
他跟你爸有提前溝通,但他們一起瞞著了我,怕我嘴不嚴走漏風聲。
你外公原本是想把我留下,他們詐死脫身的,但出了意外!我們準備潛逃的消息還是走漏了!
最後幫我們逃跑的劉世伯提前一天來到了你外公家,碰巧我還在那,然後他們就以三天內出不了境就把我帶走了。
那時候我害怕極了,第一次見到殺人,嗬嗬,現在想起來也是不寒而栗,當時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由他們把我帶走。
你外公告訴我,說如果是他預感錯誤的話就把我送回來,可是他的預感沒錯!接下來的這些年你知道的。
去年的時候,有個人到我們那裡訪問,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我這才知道可以入境了,但你外公不讓,他說還要再觀望觀望,等到合適的時候會帶我回來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所以我就偷偷的從大學溜了出來了,先去了南鑼鼓巷打聽了你的消息,又在大使館那裡打聽了你的信息,所以我才找過來的。”
沈荷一口氣說了很多,然後笑著看著陳烈,她感覺這一切都很值得。
陳烈同時也笑著看著了自己的媽媽,心裡的那個決定也定下了。
“兒子,你的那個南鑼鼓巷小霸王是這麼回事兒?我第一次聽說後還以為你變成了不良少年了呢!”
陳烈笑著回答道,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我爸要上班,就每天給了我五毛零花錢,讓我在廠裡和胡同裡很富裕,是所有夥伴裡最富裕的一個,然後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孩子王,所有就闖出了這個外號。”
“對不起!”
“沒事兒的,都過去了,您也不是故意的,當時都身不由己,而且我過得很好,有一個幸福和完整的童年,老爸娶的莉莉媽媽對我也很好,經常給我補習功課,要不然我也上不了大學。”
陳烈很灑脫,他一直以來都活的很幸福,比其他的小夥伴活得都幸福,雖然有些許殘缺,但在今天也完整了。
“嗯!行!我還沒見到過你爸,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也沒見過你的那個媽媽,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這次我來的匆忙,是偷偷的來的,下次我會給他們帶禮物的。對了,昨天我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少年,好像是你弟弟,十三四歲,很聰明。”
“那應該是鋼錠,是老二,還有一個老三,叫鋼塊,現在還小,在上小學。”
沈荷笑了,笑得有點兒異樣,不過鋼蛋並沒有發現。
“對了,媽,你這次應該見不到我爸了,我爸去南方了,這不是建特區了嘛,我爸想見識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還沒想好該怎麼麵對他,我現在在新加坡的一處大學做教授,這次是讓同事保密偷偷的跑來的,你外公還不知道,我過段日子還得回去,我這次回去後就會想辦法經常過來,到時候看看怎麼辦吧!”
“您這些年都在新加坡嗎?”
“對,當時我們是先到了香江,族中的親人接應了我們。但當時的香江很亂很雜,不是很安全,所以我們就全部去了新加坡,那裡跟我們這裡說的語言是一樣的,生活習慣也相近,
對了,你二舅去了美國,在那邊發展的不錯,如果你在燕大畢業了,我到時候讓他接你去留學,咱們這裡還是太落後了!”
陳烈聽到後神色一怔,然後說道,
“這些再說吧,我還沒想好,等我爸回來後我會和他商量的。”
“好!到時候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