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鬆穿著白襯衣,戴著墨鏡手表,咖啡色的皮鞋擦的很亮,梳著的油頭很有氣質。
唯一破壞整體感覺的就是下身穿著一條卡其色的短褲,讓整個人看著不倫不類的。
沈鬆摘下墨鏡,露出笑臉,一彆十五年,不知道大哥還認得出來認不出來自己。
陳明瞅了一下這張已經不熟悉的臉,依舊有著當年的輪廓。
“你來乾什麼?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不想見你們沈家的人!而且當年的事還沒落幕,你不怕公安把你帶走?”
“大哥,我姐是因為思子心切,她是偷偷來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原本是想等到一切穩定後先偷偷的打聽你們後再來的,所以才有了上次的事兒,
不過大哥放心,當年的事兒早已經結案了,再說了,人不是我們殺的,前十年死的人多了去了,一切都已經隨風而逝了,許多東西該毀的都已經毀了。
要是真的要秋後算賬的話,你想想看,得有多少人被誅九族?
我們現在是外商來考察的,身份是合法的。”
沈鬆陪著笑臉對陳明說道,他來之前父親交代過,是他們沈家對不起陳明,而且還是兩次,態度一定要低!
而且對於沈鬆來講,不管是年幼之時姐夫的照顧讓他在最困難的時候吃上了飽飯,還是當初幫他們家的那十斤黃魚,都讓他心裡十分的感激。
“隨便,我這兒不歡迎你,你該乾嘛乾嘛去,看在鋼蛋的份上我不想對你動手!”
沈鬆臉上的笑容不變,對著陳明說道,
“大哥!我知道你怨我們沈家,上次又因為我姐耽誤了我外甥的前途,我們願意彌補,怎麼配合都行!”
陳明徹底惱火了,站起身來對沈鬆說道,
“我不想搭理你,彆惹我,要不你出不了京城!我說的!你還好意思提上次!再多說我直接弄死你!滾蛋!”
沈鬆苦笑了一聲,看來真的彌補不了啊!
“大哥,你可以恨我們,但有一個人你必須給麵子,她很想見你,已經想了十五年了!
晨晨!下車吧,進來看看,你不是一直朝思暮想的想見他嗎?”
陳明的眉頭皺的很緊,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花樣。
一個少女從車上下來,有十五六歲左右。
她很瘦,個子很高,穿著連衣裙,一頭過肩的長發自然的披在肩膀上,看起來很靈動,也很大方。
陳明皺著眉頭盯著兩人,不知道沈鬆在搞什麼花樣。
“她叫陳晨,是65年農曆十一月二十二日生的,在新加坡出生,是我姐給你生的女兒。
我姐這些年一直在為你守身,希望有破鏡重圓的那天,但你也知道,前些年不允許,去年條件才鬆了一些。
原本我爸打算先打聽一下,由我來探探路,然後再把我姐和晨晨送回來,但我姐沒忍住,自己偷偷的入境,才闖下了大禍。”
陳明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隻是盯著少女,很是沉默。
少女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自己的爸爸好像不歡迎自己。
“大哥,國外可以做親子鑒定的,我們沒必要騙你什麼,晨晨真的是你女兒,而且她一直想見你,但我們連你的一張照片都沒有,她唯一見過的隻是我姐從腦海中畫出的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