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不要錢,我真的什麼都不要!我隻希望能夠留在鶴戾的身邊……七年前我已經深深地傷害過他一次了,難道如今七年過去了,我還能再去傷害他第二次嗎?伯母,如果您隻是單純地討厭我、不喜歡我,那我向您保證,從今往後我一定離您遠遠的,絕不會出現在您麵前,讓您感到有絲毫的不快。所以,我求求您,請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可以嗎?”
顧顏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般卑微地乞求過彆人,她向來都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哪怕是麵對再艱難的困境,她都會選擇咬牙硬挺過去。可是如今,當她麵對著葉臻的時候,卻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隻為了能夠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看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麵、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女人,葉臻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然而,這個惡人她是非做不可。
“所以,我和我兒子七年前受到的傷害就是活該了嗎?”
葉臻的話讓顧顏沒了再求下去的理由,她明白,時光是不能倒流的。
“如果,你是真的愛鶴戾的,那麼就請你當個安靜的啞巴,否則,你也不想鶴戾瘋掉吧。”
葉臻說完,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
看著葉臻逐漸遠去的背影,顧顏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隻能無助地站在原地,淚水不停地流淌。
葉臻沒有再繼續留在莊園,她能說的已經都說了,接下來看的就是顧顏的抉擇了。
顧顏在葉臻走後,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地。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臉上滿是絕望與哀傷。
她不怕任何外界的阻力,可是鶴戾的母親剛剛的意思就是板上釘釘。
顧顏知道,如果她堅持要把真相告訴鶴戾,那麼鶴戾可能會因為夾雜在自己和她母親之間而備受折磨。
想到這裡,顧顏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掙紮。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一邊是對鶴戾的愛,一邊是對他的保護。
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
等到鶴戾回到莊園的時候,顧顏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端坐在沙發上,表情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然而,細心的鶴戾還是察覺到了她眼神中的一絲落寞。
鶴戾看著顧顏,開口問道“媽人呢?她不是說要吃小蛋糕,我買回來了怎麼沒見她在?”
顧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回答道“伯母說,家裡還有一些事,所以臨時決定先回去了。”
“這麼突然。”鶴戾皺起眉頭,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但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小蛋糕。
就在顧顏以為自己成功地掩飾住內心的痛苦時,鶴戾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淚光。他緩緩地走到顧顏的身邊,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溫柔地問道“你哭了?”
“隻是有點累,沒有哭。”顧顏強撐著回答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般,但臉上卻努力保持著平靜和微笑。
她貪戀著鶴戾的體溫,害怕他繼續追問下去,於是伸手抱住了鶴戾的腰肢,將頭埋在了他的身上。
麵對顧顏的親近,鶴戾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感受到了顧顏的依賴和不安。
他知道剛剛他去買蛋糕的間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顧顏變成這樣。
顧顏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自從重逢以來,她很少會哭,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默默咬牙堅持著。但是今天她突然情緒失控,甚至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這讓鶴戾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然而,鶴戾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明白顧顏不願意說出來,一定有她的原因。或許這件事對她來說非常敏感,或者她覺得告訴他會給他帶來麻煩。
無論如何,鶴戾決定尊重她的選擇。
既然如此,鶴戾也不會再追問下去。他輕輕地撫摸著顧顏的頭發,安慰地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坐到了沙發上,將顧顏環抱在了自己懷裡,他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既然她暫時不願意說,那他就做那個默默守護的角色。
等到夜深,顧顏回房睡著之後,鶴戾輕輕關上了房門。
他走到書房,打開了電腦上的監控係統。他想看看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顧顏會突然哭泣。
時間調到他離開的一分鐘後。
監控裡隻看到母親開口說了些什麼,隨後顧顏表現的很慌張和無措。
再緊接著顧顏一副祈求的模樣,身體也帶著顫抖。
而母親卻是麵露難色,但仍舊嚴肅。
很顯然,他們的對話一定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