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和有符篆天才之稱的小師姑在後山切磋對戰,迫於她的壓力和年輕氣盛,不小心動用了全力,烈毒發作,然後——
我被逐出了師門。
師傅也讓我下山。
他說我長大了,以內功元力壓製烈毒的副作用出來了,我的問題隻有山下的世界才能解決。
為了繼續活下去,我隻能下山。
剛下山的那三年,我很頹廢、很懊喪。
小師姑一直對我很好,雖然她比我大五歲,但我的思想成熟啊,而且同為天才,共同話題也多,山上的小輩中就我們倆最是要好。
小師姑信任我。
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心裡把她當姐姐一樣。
但我卻對她做出了那種事情。
而且烈毒的解毒方式一點都不道經,我乾脆就有點自暴自棄了。
先是夜夜笙歌,花天酒地,縱意花叢,看誰不爽就打誰,誰敢瞪我我就廢誰。
慢慢的我覺得這樣也挺空虛無聊的,就去嘗試各種愛好、運動和極限運動,在致死的危險刺激中體驗快感。
然後,很快我又玩遍玩夠了。
於是,我決定去殺人,或者,被人殺。
在極致的生死刀尖上舞蹈,絲毫不在意我這個不道德的生命是否會突然戛然而止。
我殺了很多危險而難殺的人,也受了很多傷,但愣是沒死。
我睡了很多女孩、女人,有時候是為了解毒,有時候是為了欲望,有時候卻純粹隻是為了好玩。
我與山上的那個“知墨小道長”已然判若兩人。
我成為了一個跋扈的二代、玩命的殺手、墮落的門徒和濫情的渣男。
直到,家族實在看不下去了。
某一天,當我從一個剛認識了一天的女孩的床上起來。
走出她家的門,就看到了三年未見的師傅和已經成為族長的父親和我的母親……
我最後還是妥協了,接受安排去了耶魯上大學。
其實在耶魯的兩年我已經很低調了,畢竟我覺得自己也玩過了,可以浪子回頭一下了。
我決定正經學習,正經乾乾事業,低調做人。
但是憋不住哪裡都有一些人渣和垃圾人啊,有時候有些事情我是真的沒辦法忍。
而耶魯畢竟有不少頂級家族的子弟,我們家族給我捏造的普通學生身份也很難瞞過有心探究的人。
頂級家族的子弟常常有個大病喜歡把彆人當棋子,以為自己可以通過執棋做局,謀利、謀權、謀勢。
有幾個傻逼做了個大局,然後呢,砸翻棋盤的我也惹下了大麻煩。
其實我不怕麻煩,最最大不了就是用劍殺死製造問題的人就好了,不過這明顯不是大家族之間處理矛盾的做法。
家族也很怕我殺紅了眼,讓幾大家族與我結成死仇,於是又把我從耶魯轉學。
我比較喜歡神州,於是我選了複大這座大學。
……
雖然今晚發生了不少始料未及的事情,包括夏笙歌的酒醉發癲,但是對於我,這都不算什麼。
我敗儘各宗門嫡傳,在全球殺了很多高手,但我其實一直想會會昆侖和越女劍的傳人。
因為當年師傅品評天下修行宗門的劍法時,曾經說過“天下劍法,昆侖磅礴,公孫幻麗,武當圓轉,青城幽深,峨眉峻險,天山淩蓋,蓬萊仙逸。
島國狠厲,天竺詭譎,西方直絕。
而殺伐最盛者,唯越女劍。”
昆侖一派如神龍在雲中,世有傳說,難見其蹤。
而每於神州陸沉或大厄難時,便有昆侖傳人現,挽狂瀾,濟蒼生。
因此,昆侖傳說不滅。
昆侖一派就是神州修行界的精神領袖。
我亦不曾得遇昆侖傳人,一試劍下鋒芒。
而越女劍傳承也隱匿世間,未曾得試。
今晚,我便以手中劍試試這“殺伐最盛者,唯越女劍”的評價是否名副其實吧。
……
任無鋒讓司機在佘山山腰停了車。
他背著劍匣,向佘山山頂慢慢走去。
佘山並不高,從山腰走到山頂的山頂,二十分鐘足夠了。
任無鋒靜靜走著,他的步伐不緊也不慢。
他自入耶魯開始就收斂了近三年的劍意,隨著向上踏出的每一步,逐漸在他的身體裡和心念間複蘇、生長……
我有一劍寒九州,今日請君試鋒銳。
當任無鋒執劍走到山頂“聶隱娘”的麵前,他直覺到了對手身上傳來的那種滲入骨髓的心悸危險和森森殺意。
這種讓他毛骨悚然、全身寒毛起立的感覺前所未有。
於是,任無鋒知道,自己遇到了平生最危險的對手,同時,也是最好的對手!
任無鋒的每一個毛孔都忍不住在危險中歡呼,在殺意激蕩下雀躍。
任無鋒壓抑著噴薄的興奮,他慢慢解下劍匣,打開,抽出了塵封近三年不得遇對手的“天下式”。
當任無鋒拔出劍的刹那,那勃發難擋的劍意如朝陽初升、潛龍騰淵,徑直斬出了一道耀目驚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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