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玉華皺了皺眉,“你說的那個生命燈盞……是一次性的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又活了,它是否會重新亮起?”
老納卡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看似正常的腦子是怎麼問出這種沒有腦子的話的,不過看在他比較欣賞他的份上,他願意多解釋一句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生命燈盞不需要有第二次亮起的機會。”
雖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神靈複活。
但是能被神靈耗費代價複活的人,莫不是狂熱信徒那一級彆。
納卡家族連神靈都沒有供奉,更彆說是什麼狂熱信徒了,自然也不可能有神靈複活他。
“那太好了,隻要你死一次,我就可以請我們世界的神靈,出手複活你。”弓玉華說。
老納卡猛然抬起頭,那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看向弓玉華,難以置信,“你們,有神?”
弓玉華驕傲地點頭,“當然!”
雖然薑元白暫時還不是神,但在很多知情者眼裡,薑元白——
同樣不是神。
而是爸爸。
當然,在老納卡麵前,不能這麼輕浮,還是要維持逼格的。
隻有神靈,才能鎮住他。
老納卡絲毫不信,他不知想到什麼,啞然一笑,“年輕人,你們的‘精神’,可沒辦法讓人複活喲!”
弓玉華本想再說什麼,但心中傳來薑元白的聲音,他便按照薑元白的吩咐,說“老納卡,多說無益,我要殺你,不需要廢話這麼多,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能複活你,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成為我們在洛維薩的,第一位同誌?”
老納卡不知道同誌是什麼,但毫不猶豫地說,“當然,隻要你們有神!”
他早就想通了。
他這輩子就是吃了沒靠山的虧。
他從小天資卓越,但不甘屈居人下,不願信仰神靈。
於是被上層死死地限製著資源,好不容易晉升傳奇帶著好兄弟創立了邱帝國,最後卻被好兄弟的後代背刺,以聖域之威,繼續壓製著他。
如果他能有一個半神強者當靠山,彆說當代國主了,就是聖域當麵,他也能毫不留情地罵回去!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要是早幾百年,他現在恐怕都是聖域強者了!
想到這,老納卡歎息一聲,放開了所有防禦,引頸就戮。
……
蘇老聽完轉述,便對薑元白說,“所以很多人很疑惑,為什麼都這種情況了,還有那麼多當賣國賊、甚至賣球賊的人。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福美滿的,很多時候,隻要在絕境中伸出一次援手,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倒向那位向他伸出手的人,這是人之常情,也是我們國家尚且需要努力的地方。”
他沒再多說,拍了拍薑元白的肩膀,“準備一下,你要迎來自己的第一位信徒了。”
見過不少大場麵的薑元白還有些緊張,他感覺這和之前完全不是一碼事,“我需要做什麼?怎麼說?我覺得我需要一個發言稿……”
蘇老摸摸頭調侃,“你隻要記得,麵對信徒的呼喚時,開口彆說‘乾啥’之類的詞彙,儘量嚴肅點,接地氣的‘神’得不到尊重。”
薑元白嘿嘿一笑,心中琢磨著發言草稿,同時將心神放在與弓玉華的溝通上。
……
老鷹幾人眯著眼睛遠眺。
毒奶看幾人神色,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她不滿地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喂喂喂,你們到底在乾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己才離開了幾天,就成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