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那樣說，是怕洛春陽把你當成我的軟肋傷害你，你彆當真。”
白薇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很開心他不是原書裡的男主角。
他沒有對洛春陽唯命是從，沒有盲目愚孝，更沒有混淆黑白。
她卻忍不住逗他，“展明翊，你的話，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呀？”
展明翊心如擂鼓，“我對你沒有假話！”
“之前你說愛我，轉眼就和我鬨脾氣，躲著我好幾天。這才一挨了砸，就讓我滾遠。剛道了歉，又說不喜歡我……事兒都做儘了，轉頭又送給我一個漂亮昂貴的頭繩，我可是被你折騰糊塗了。”
展明翊卻也糊塗著，他何嘗不清楚自己的反複無常和矛盾內疚。
“薇薇，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以前一腔熱血想和你在一起，現在我身邊危險太多，將來工作也太忙，我怕，你跟著我遭罪。”
“那不是正好嗎？我們也免了結婚手續，偷偷摸摸在一起得了。等有一天，一方沒了、死了、消失了，另一方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好好過日子。”
展明翊又被她的話嗆到，卻也莫名地心慌。什麼沒了？死了？消失了？她這腦回路，總是和彆人不一樣，實在叫人頭疼。
“你說話也不知道過一過腦子，昨天當著紅霄的麵就說什麼身心合一，現在又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白薇就大大方方摟住他的腰，拿下巴戳在他胸膛上，抬著臉兒揶揄看他。
“我大逆不道，你能有多乖？之前是誰，巴巴地總跟我擠一張床，又扮可憐，又裝難過，手段層出不窮，天天不帶重樣的。”
展明翊頓時漲紅了臉，想起自己那一陣所作所為，也禁不住害臊。
他就摟著她，將下巴擱在她頸窩裡，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我那時……就簡簡單單和你一輩子膩在一起，看不見你我都難受，你對明天明瑤他們寵溺一點，我都忍不住吃醋難過。”
白薇被他的話逗笑，卻也忍不住心疼他總這樣計較。
“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呀，我們同桌吃飯，同床共枕，開心了摟摟抱抱，不開心了說走就走。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嗎？”
展明翊無法否認，“是，的確早就在一起了。但是並不合法……”
“你如果真的想要那個結婚證，咱們可以偷偷領了。”
“乾嘛要偷偷領？”
“這樣不會被催生催孕。”
展明翊又被她的話嗆得喘不上氣來。
這會兒，他卻又與往昔談到這個話題時的心境不同，那時他總怕她一轉身就不見了，急火火地恨不能馬上和她結婚。
這會兒擁著她在懷裡，心裡莫名的踏實安寧，也不著急結婚了，甚至還怕結婚以後會顧不上她，更怕她被傷害。相較來說，這樣不結婚，她反而安全許多。
白薇見這病房也沒人進，就纏著他躺在病床上，舒服的地賴在他懷裡，拿手蓋住他的眼睛，給他遮擋著窗外打進來的陽光。
“看你熬的滿眼血絲，好好睡一下吧，我在這陪你。”
展明翊的確又累又倦，晚上還要出去查案，倒不如先歇一下。
他閉上在她掌心下的眼睛，身體卻反而是清晰的感覺到她婀娜柔軟的曲線。
他就莫名地想起，在清水村的山上，她毒發時，纏在他身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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