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自路星晨給她吻手禮、嗅到她一身煙味兒,就看出來那女人不對勁。
路星晨從頭到腳的打扮也矛盾,要扮男人,卻妝容濃豔,說與她見到是緣分,卻暗暗給她下毒,要幫她打官司,卻著急去公安局看洛瑾……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展明翊見她態度還不錯,不禁鬆了一口氣。
“回頭我也仔細查查她。”
白薇提醒他,“那女人清瘦得不尋常,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兒,她脂粉厚重恐怕也是為了遮蓋難看的臉色……”
展明翊皺著眉頭仔細聽,卻沒聽懂,“薇薇,你說她這些特征是什麼意思?”
“她是個煙鬼,很容易上癮,行事作風也不束縛自己,有可能對彆的東西也容易上癮,她是從國外回來的,國外對那玩意兒不設限製。”
展明翊這才明白,她說的是“毒”,“不至於吧,我們這邊可是很嚴格的,而且文家是涉政的……”
“你說,他們怎麼就能輕易拿出幾百萬栽贓大舅二舅?他們不炒地皮,家裡也沒有金融天才,是什麼樣的生意,能賺那麼多錢?就算真的貪汙多年積攢,他們也不會眼睛也不眨就拿出那麼多。”
展明翊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是他自己的認知,把自己給限製了,他從沒有把文家往“毒”那方麵想。
“一會兒到了醫院,我就給緝毒組的同事打電話。”
他感激地看白薇,“薇薇,謝謝你提醒,這件事我會重視的。”
“我也隻是猜測,沒有實證,你報警的時候也注意措辭。”
“好。”
展明翊心情激蕩,很想把她摟在懷裡親一親,這會兒握著方向盤,卻騰不出手。
“我剛才回家一趟,爺爺奶奶說,金家姐妹找你是因為她們雇來殺你的人開著卡車跑了——那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的一位退伍戰友,他是因為喜歡金翠寶,才鋌而走險。我拿了四百塊錢給他,他就很聽我的話,幫了我的忙,也沒對我怎麼著。”
“退伍戰友?”
展明翊禁不住想起多年前,他被金翠寶栽贓時,衝上來揍他一拳的人,整個隊伍裡,隻有那人誤解了他占了金翠寶的便宜——是他嗎?
“薇薇,你問過他叫什麼名字嗎?他恐怕在五六年前就喜歡上金翠寶了。”
“叫淩皓陽,他是因為重傷辦理了退伍,那傷挺嚴重,我給他寫了兩張藥方,發了那個假的婚訊公告就分開了。”
展明翊卻忽然高興不起來,“他傷在哪個位置?”
“大腿到膝蓋,傷口很長,挺可怕的……”
“還真是他?”展明翊不可置信地看白薇,“你給他脫褲子檢查的傷?”
白薇氣結,“我又沒有透視眼,隔著衣服怎麼檢查?展明翊,你該不會連我給人看病都要計較吧?”
“我不計較。”反正計較也晚了,看都看了,“隻要他沒有傷害你就行。”
“人家男德滿分,還自己拿衣服蓋著身體呢!才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什麼也沒想。”
“你有!你怎麼揣測我,我可太清楚了。我越來越覺得我在你眼裡不是個正經人。”
“薇薇,男人是個什麼動物我可太清楚了,因為我自己就是。我……我是真怕他對你失控,傷害你。我們獨處時,哪怕穿著衣服,我都很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