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沉醉在這劫後重生的溫情之中,恰似沐浴在春日那暖煦的陽光裡,絲毫未察覺陸薄情的異常。
回到彆墅,陸薄情以公司事務繁忙作托詞,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宛如一隻受傷的刺蝟,用堅硬的外殼將自身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唐平心中雖存有疑慮,但也未過多思索。
夜晚,唐平精心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期望能與陸薄情好好歡慶一番。
然而,陸薄情隻是倉促地吃了幾口,便再度回到書房,仿佛那裡是他的安全港灣,半步也不願離開。
唐平忍不住叩門問道“薄情,究竟發生了何事?”
屋內沉默良久,才傳出陸薄情低沉的嗓音,恰似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沒事,你不用管。”
唐平的心緩緩沉落下去,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她感覺到陸薄情在隱瞞著某些極為重要的事情,那是一個她難以觸及的秘密。
次日,唐平醒來時,發現陸薄情已不在彆墅。
她四處探尋,卻無人知曉他的去向,他好似從人間徹底消失了一般。
就在唐平焦急到極點的時候,她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那猶如一把開啟秘密之門的鑰匙,引領著她邁向未知的深壑“若想知曉陸薄情的秘密,就來這個地址。”
唐平未有絲毫遲疑,她緊緊攥著這把鑰匙,依照短信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是一個僻遠的倉庫,當她推開那扇門時,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無法動彈……
倉庫裡,陸薄情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的身體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生機,蒼白得仿若一張白紙。
正與顧錦良麵對麵站立著,兩人的表情均十分肅穆。
“你們在做什麼?”唐平驚詫地問道,聲音裡滿是疑惑。
陸薄情轉過頭來,眼神中掠過一絲慌亂,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唐平,你怎麼來了?”
顧錦良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斥著嘲諷“她當然得來,這場戲缺了她可不行。”
唐平滿心狐疑,眉頭緊緊蹙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顧錦良走上前,得意洋洋地說道“唐平,你被陸薄情騙了。這一切皆是他設的局,目的就是讓你離不開他。槍殺綁架,都是他設計的。”
唐平難以置信地凝視著陸薄情,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痛楚“陸薄情,他說的是真的嗎?”
陸薄情低下頭去,不敢與唐平對視,猶如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唐平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為何?我那般信任你!”
這時,顧錦良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得意“唐平,隻要你乖乖回到我身旁,替我撫養孩子長大,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唐平咬了咬嘴唇,憤怒地說道“你們都太過卑鄙了!”
說完,她轉身狂奔而出,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陸薄情想要追上去,卻被顧錦良攔住“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追她?再不去醫院,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都要看運氣了。”
“我已經放棄爭奪顧氏,”陸薄情看著唐平走遠的身影,“我不會放棄她的。”
唐平獨自一人在街頭奔跑著,心中盈滿了痛苦與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下來。
風在耳邊呼嘯,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灑落一地。
不知跑了多久,唐平終於停了下來,她喘著粗氣,望著周圍陌生的街道,心中的迷茫更甚。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走到她麵前,遞給她一塊手帕,“孩子,擦擦淚吧,沒有過不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