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被他拖著一路小跑,發冠都跑歪了,氣喘籲籲地說“慢點慢點,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跑散了。”
終於到了地方,裴禮焦急地指著床上的人說“郎中,快看看!”
裴禮進了小院,才發現彭沁沁已經暈倒在地,頭上還有一個流血的大包,手上,脖頸上都是抓痕。
“沁沁?沁沁?”裴禮晃了晃彭沁沁。
“呼……”郎中蹲在地上,久久不能喘過氣來。
他上一次這麼拚命的跑還是他娶媳婦的時候。
裴禮一把抓起郎中,把他丟在彭沁沁身邊,拔出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快看,看不好唯你是問!”
郎中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男人,心裡害怕極了,但也不敢耽擱,趕緊給彭沁沁查看身體狀況。
“她這是怎麼了?”
郎中捋了捋胡子,“中了癢癢粉!”
裴禮皺眉,一下就想到撞倒彭沁沁的麻子男。
看來此人是有備而來。
經過一番檢查和診斷,郎中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位姑娘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皮外傷,我開幾副藥給她敷上,過幾日便可痊愈。”
聽到這話,裴禮才放下心來,收起佩劍對郎中道謝。
“上了藥,接下來幾日她的傷口不能沾水,忌辛辣,否則就會破相。”
郎中給彭沁沁配了藥,連診金都不要了,提著藥箱就離開了小院。
他可不想再碰見這個瘟神了,他還想活幾年呢……
裴禮看著郎中離開的背影,心中暗自慶幸這次有驚無險。
趕緊找來幾個婢女,為彭沁沁上藥。
彭沁沁在一陣冰涼中醒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廂房的床上,周圍彌漫著一股草藥的味道。
她試圖坐起來,卻感到渾身無力,特彆是手上傳來一陣刺痛。
“嘶好痛”彭沁沁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一個婢女走過來,輕聲問道“姑娘,您醒了嗎?”
彭沁沁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婢女告訴她,她沾上了癢癢粉,已經上過藥了,不日便會好轉。
癢癢粉?!
彭沁沁皺起眉頭,想起了那個麻子男。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麻子,將她碎屍萬段。
婢女見彭沁沁沒有大礙,便端來了一碗熱粥。
彭沁沁喝了幾口,感覺體力逐漸恢複。
裴禮走進房間,看到彭沁沁已經蘇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沁沁,好多了嗎?”
彭沁沁不悅的看著他,還是點了點頭。
裴禮繼續說道,“大夫說你的傷口隻要這幾日不碰水,忌辛辣,就能愈合。”
接著,裴禮又告訴彭沁沁,他已經讓同門師兄派人去調查那個麻子男的身份,一旦有消息會立刻告訴她。
彭沁沁微微頷首,表示已經了解情況,並下達了送客的命令“好的,我明白了,請諸位先離開吧。”
裴禮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決定服從她的指示。
眾人紛紛退出她的廂房。
彭沁沁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艱難地走到銅鏡前。
當她看到自己脖頸處的傷痕時,情緒瞬間失控。
一道道鮮紅的血痕映入眼簾,令人不忍直視。
“啊!我與你們所有人都勢不兩立!”彭沁沁憤怒地將桌上的物品統統推倒在地。
她的心情許久難以平靜。
——
東方輕墨回到客棧的時候,池野和楊圩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梓森門的小師弟上場沒打幾下,就遺憾敗北了。
東方輕墨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池野,感慨道“看來還是楊圩稍遜一籌啊。”
錢水水拿起一顆花生粒,指著擂台道,“嗐,楊圩太虛了,基本功也沒有池野紮實。”
東方輕墨“看來你又有一場惡戰了……”
“我都看開了。”錢水水聳了聳肩,還是彭沁沁更讓她提起興致。
以她對彭沁沁的了解,這會兒肯定氣急敗壞了。
“輕墨,你說彭沁沁這會怎麼樣了?”
“估計用上藥了,”她想象著彭沁沁自殘的樣子,又道,“十有八九會破相!!!”
錢水水聽到東方輕墨的話,笑得更開心了,“我也覺得,哈哈,下次見麵我就要嘲笑她。”
東方輕墨舉起手中的茶盞,向錢水水舉了個杯,“帶我一個。”
“沒問題。”
第四場比試很快開始了。
東方輕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皇甫屹的身上。
似乎從她們離開到回來,他一直都坐在那裡,沒有挪動過位置。
他究竟何時才會出手呢這讓她心生好奇與期待。
"水水,你覺得這場比試誰會登台呢?"
錢水水思考片刻後回答道"不好說啊,但我感覺帥帥可能會上去。"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上場,越往後拖,心理壓力越大。
不出所料,錢帥帥真的登上了擂台。
知弟者非姐也啊……
而與之對陣的則是焰火門的蘇天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東方輕墨不禁問道"果然是帥帥啊!不過那個蘇天辰實力如何?帥帥有多大勝算呢?"
然而,話音未落,擂台上的兩人尚未交手,皇甫屹卻突然躍上擂台,沉聲道"我挑戰。"
錢水水手中正在吃著的東西瞬間僵住,食物從她手中滑落,她忍不住抱怨道"蘇天辰的實力怎麼樣,我不知。但這個皇甫屹到底搞什麼鬼?為什麼早不上台,晚不上台,非要等到帥帥上台時才出現"
錢水水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指著皇甫屹破口大罵“皇甫屹,你是不是故意和我過不去!我去你的~~”
她的聲音特大,連樓下的人都紛紛抬頭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看去。
皇甫屹聞聲看了過來,卻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笑著對東方輕墨挑了挑眉。
要問皇甫屹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接下來的比武已經沒什麼意思了,與其繼續拖延下去,不如早點結束,回去休息。
在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