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被沈清婼粗魯的塞進了馬車中。
“二公子是想要去哪裡找護衛?”沈清婼坐到他的對麵,冷聲問道。
聲音若玉珠落盤,清冷作響。
陸瑾瑜聽的心底癢癢“笑一個,沈清婼你衝爺笑一個,爺就告訴你。”
沈清婼“……”好一個玩世不恭,風流混賬的臨王府二公子!
他這是什麼意思?
又把她當成那些可以隨意調笑的花娘了不成?
沈清婼氣的粉麵泛紅,使勁磨牙冷笑“愛說不說!”想讓她衝著他笑,他做夢去吧!
外頭駕著馬車趕路的唐柳“……”今日之前她覺得二公子是愛沈清婼的,道這會兒她又覺得他好像沒那麼愛了——
畢竟誰家好人會這般調笑自己愛人?
不過唐柳這次還真冤枉陸瑾瑜了!
陸瑾瑜演了多年紈絝,又常常夜宿楚樓這種地方,所接觸到的這方麵的東西有限。
在他的觀念中,一個男子真愛一個女子,才會願意逗她,看她笑,看她惱,看她惱羞成怒,和羞走——這般多姿多彩,多嬌多媚的人兒,才是他最愛看的。
就像他現在看著沈清婼,就打心底裡升起一股難耐感來。
他想把人擁進懷抱,想吻著她,讓她把那份嬌,那份羞都傳染給他,他才能覺得心滿意足。
陸瑾瑜情不自禁的去攬沈清婼。
“好好,說——”他手輕輕搭在了沈清婼的腰上。
沈清婼重重拍打了他的手背“你是用手說話的?”突然動手動腳的做什麼?
沈清婼怒視陸瑾瑜,卻從他黑琉璃般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她如今的模樣。
因為氣惱耳垂紅若滴血。她的臉頰泛紅,雙眸圓瞪,唇瓣微微撅起,不像是惱人,倒像是誘人來采。
風流嬌媚畢現。
而陸瑾瑜望著她的目光明顯發癡。
沈清婼“……”惱意驟然襲上心頭。她氣的彆過目光看向馬車外邊,離陸瑾瑜更遠了些,直接坐到了馬車的一個角落中。
陸瑾瑜“……”就很好笑。
“你離那麼遠做什麼?”
“這邊看風景更合適。”沈清婼頭也不回。
陸瑾瑜“……行吧。”
“你看風景我看你,正好。”陸瑾瑜在心底補充一句,倒也不似剛才那般失態。
隻是瞧著,瞧著——陸瑾瑜便覺得他之前真是眼瞎了。
在心裡蛐蛐著,自我反思道“奇了怪了!明明她這蠱毒都已經解了,怎麼倒覺得她比之前還要嬌媚誘人了?”
“莫不是現在是我中毒了?”
怎麼瞧沈清婼,覺得她那兒,哪兒都好呢?
眉形好,眼睛亮,鼻子挺,唇瓣潤,人嬌媚,身段好,便是惱他,瞪他都可愛嬌俏。
陸瑾瑜索性支起下巴,大剌剌的盯著人瞧。
沈清婼“……”回去了她就從楚酉那裡拿藥草,發明一種能使人暫時失明的毒藥,讓陸瑾瑜盯著她瞧!
登徒子!
不願意負責,還想過眼癮的登徒子!
沈清婼在心底狠狠罵著,沒注意馬車已經駛向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