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叛變了,逃到敵對勢力裡麵?
想到這樣,大教官皺起眉頭。
陳宲這個人,心思極重,大教官有時候也摸不準他在想什麼。而這次,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背後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是什麼原因,陳宲既然選擇了叛逃,那就按家法處置。
嚴厲到極致的家法,才是震懾組織成員的重要手段。
要讓他們知道,膽敢逃脫的殺手,哪怕逃到這個星球最遠的角落,組織都不會放過他的,而且會讓他死得很慘。
大教官哪裡知道,陳宲這是以身犯險,來引大教官入局。
大教官並不知道陳宲是想為那個萍水相逢,隻見過一麵的小女孩複仇。他按照正常的程序,召集了組織的大量人員,對陳宲進行圍捕。
很快,大教官帶著的追捕人員就被陳宲引到了他選擇的戰場,一個充滿瘴氣的原始森林。
這天剛好起了濃霧,在這樣的環境裡,簡直就是殺手的主場。
獵手與獵物的角色,隨時都有可能調換。
而陳宲選擇這裡,除了他自己對森林刺殺比較擅長,同時這也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墓地。
陳宲知道,以他一己之力,就算能夠順利截殺大教官,他也沒辦法從眾多殺手的圍捕中逃脫,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無比厭倦的殺手總部。
一場殺手間的較量,瞬間拉開帷幕。
是一群殺手,圍捕一個殺手。
如果不是為了伏擊大教官,陳宲可能已經擊殺了三個從他藏身之處經過的,昔日的同伴了。畢竟殺手逃脫是觸犯的組織的大忌,所以組織排除了大量人手來進行圍捕陳宲。想要擊殺大教官,陳宲就得忍耐,他可能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露臉殺了這幾個組織派來追捕他的殺手,陳宲可能就行蹤敗露,大量的殺手圍過來,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宲隻能趁他們還在撒網式搜索,尋找大教官的蹤影,和擊殺他的機會,哪怕是同歸於儘。
終於,在陳宲的耐心等待下,搜捕隊伍的最後麵,出現了大教官的身影。
陳宲就藏身在一個水澤下。
這是一個小水潭,是一灘死水,被乾枯的樹枝覆蓋了一小半。
陳宲整個人都潛進去,嘴裡咬著根通管的乾竹子來呼吸,在乾枯樹枝的掩蓋下,根本無法發現。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作為殺手訓練營的大教官,眼光自然比殺手更加老練,他經過陳宲藏身的位置之後,突然聽到一個細微的違和的聲音。
大教官驀然回頭,就看到水霧中從汙水潭暴起的陳宲,雖然他及時做出的反應,但是也被突然襲擊而來的陳宲刺傷了。
“他在這裡。”大教官大聲呼叫。
陳宲根本不管等下就會殺過來的其他人,他眼裡隻有大教官一個,所以他快速疾衝上去,匕首劃出一道流光,刺向大教官。
這時的陳宲,就像一個不要命的瘋子,在以傷換傷的情況下,大教官再次掛彩。
在猛烈的團身撞擊下,大教官將陳宲撞了開來,嘴裡溢出鮮血,他疑惑地看著陳宲。
“你的目標是我?”這時,大教官也反應過來了,陳宲的目標是他,陳宲要殺他,“為什麼?”
雨中,陳宲冷笑道“不為什麼,就是想宰了你。”說著,陳宲再次衝向前,帶著一去不回的氣勢。
大教官也是個狠人,這個時候不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拿出了拚命的氣勢來。
兩個在殺手界裡麵同樣令人聞風喪膽的頂尖殺手,在森林裡的雨霧中以命相搏,兩人你來我往,渾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以傷換傷。
大教官在當年,也是個頂級的殺手,他的天賦甚至比陳宲還要高,不然他也不會成為組織的高層。但是這些年裡,大教官已經養尊處優,被酒和女人侵蝕了身體,雖然殺手的直覺和技能還在,但是他的體能,已經無法和年輕的陳宲這樣熬戰下去了。
陳宲眼裡隻有大教官,不管等下馬上殺到來的大部隊。而大教官還想著繼續享受他想要美酒就有美酒、想要女人就有女人的美好生活,他可不想死在這裡。所以,更加有時間優勢的他,比陳宲更加著急。人一著急,就會很容易出現錯漏。而陳宲是一個頂級的殺手,大教官身上出現的瞬間的失誤,他馬上就捕捉到了,並且抓住了機會,給大教官一記致命的一擊。但是,陳宲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腦袋被大教官以最後的力量擊中,腦袋先著地,整個人轟在雨水衝刷出來的泥濘當中,再也沒有餘力起來,就更彆想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