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沉浸在對楊康的感慨之中,裘千仞卻突然開口道“諸位可知,這楊康雖說作惡多端,但他身為金國王爺完顏洪烈的養子,身份尊貴,在金人那邊也是頗受重視。”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一凜,目光紛紛投向裘千仞。
裘千仞見狀,繼續說道“如今這局勢,大金兵強馬壯,氣勢如虹。大宋積弱已久,怕是難以抵擋。”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柯鎮惡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裘千仞,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我等堂堂大宋子民,豈會向金人屈服!”
郭靖也是一臉堅定,說道“裘前輩,金人殘暴不仁,侵我疆土,殺我同胞,我輩當以抗金為己任,萬不可有歸順之念!”
黃蓉冷哼一聲“裘千仞,你這番話究竟是何居心?難不成你已投靠了金人?”
裘千仞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複正常,說道“諸位莫要激動,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如今大金勢力如日中天,我們若與之硬拚,隻怕是以卵擊石。倒不如”
“倒不如怎樣?”柯鎮惡打斷他的話,“難道你想說讓我們做那叛國投敵的無恥之徒?”
裘千仞連忙擺手道“柯大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暫且避其鋒芒,等待時機。”
郭靖朗聲道“裘前輩,國難當頭,匹夫有責!若人人都如你這般想法,大宋豈不亡矣?”
陸乘風也說道“裘大俠,我陸乘風雖隻是江湖中人,但也知曉民族大義,斷不會有此等不忠不義的想法。”
裘千仞眼看眾人皆是義憤填膺,堅決反對,心知此時不宜再多言,便說道“罷了罷了,是我言語不當,諸位莫要見怪。”
陸乘風緊緊盯著裘千仞,目光中充滿懷疑,質問道“裘千仞,你莫不是在試探我等?”
裘千仞卻是神色坦然,搖了搖頭說道“陸莊主,我並非試探,而是真心覺得歸順大金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陸乘風一聽,頓時怒不可遏,指著裘千仞大聲喝道“裘千仞,你這等賣國求榮的言論,簡直是無恥之極!我陸乘風雖是江湖草莽,但也懂得忠義二字,怎會做出這等有辱祖宗之事!”
江南七怪此時也個個義憤填膺。柯鎮惡雙目圓睜,鐵杖重重地杵在地上,怒吼道“裘千仞,你這狗賊,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我看你就是金人的走狗!”
朱聰也氣憤地說道“我江南七怪行俠仗義,從未怕過誰。要我們歸順金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韓小瑩柳眉倒豎,罵道“裘千仞,你簡直丟儘了江湖好漢的臉!”
南希仁、全金發、韓寶駒等人也是怒目而視,紛紛對裘千仞表示唾棄。
整個廳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眾人對裘千仞的憤怒已然達到了。
麵對眾人的憤怒指責,裘千仞卻是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緩緩抬起手,看似隨意地朝著桌上的酒杯輕輕一揮。刹那間,隻見那酒杯的邊緣如同被利刃削過一般,整整齊齊地去了一圈。
江南七怪心中一驚,他們自然明白這是裘千仞在顯擺武功,意在讓他們知難而退。
柯鎮惡卻冷哼一聲,挺直了脊梁,大聲說道“裘千仞,彆以為你這點功夫就能嚇到我們!我們江南七怪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朱聰眼神堅定,冷笑道“你這雕蟲小技,就想讓我們屈服?我們的骨頭硬著呢!”
韓小瑩也毫不畏懼地說道“哪怕你武功再高,我們也絕不會向賣國賊低頭!”
南希仁緊握拳頭,悶聲道“有種你就動手,我們江南七怪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全金發嚷道“哼,想用武力讓我們就範,你打錯算盤了!”
韓寶駒更是怒目圓睜,吼道“裘千仞,今日就算死,我們也要與你這賣國賊鬥到底!”
江南七怪個個昂首挺胸,毫無退縮之意,他們的目光中燃燒著堅定的怒火,誓與裘千仞抗爭到底。
郭靖眼見氣氛愈發緊張,向前一步,抱拳道“裘前輩,晚輩郭靖願與您討教幾招。”
裘千仞斜睨了郭靖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說道“哼,你這毛頭小子,也敢向我挑戰?不過看你年紀尚小,我倒可以應了你,權當給你個教訓。”
郭靖麵色凝重,沉聲道“多謝前輩成全,晚輩定當全力以赴。”
黃蓉在一旁麵露擔憂,輕聲說道“靖哥哥,小心呐。”
郭靖微微點頭,給了黃蓉一個寬慰的眼神,便擺開架勢,準備與裘千仞過招。
此時,廳內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郭靖和裘千仞身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