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掌風淩厲,招式如疾風驟雨般朝著全真七子攻去。他身形飄忽不定,每一次出手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七子奮力抵抗,但黃藥師的武功實在高深莫測。隻見他猛地拍出一掌,正中郝大通的胸口,郝大通悶哼一聲,向後踉蹌數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譚處端試圖從側麵偷襲黃藥師,卻被他察覺,黃藥師反手一揮袖,一股強大的內力將譚處端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劉處玄見狀,怒喝一聲,施展出全力攻向黃藥師,然而黃藥師側身一閃,輕鬆避開,緊接著飛起一腳,踢在劉處玄的腹部,劉處玄痛苦地彎下了腰。
馬鈺、王處一和孫不二見勢不妙,想要聯手抵擋黃藥師的攻擊,為受傷的師弟們爭取喘息之機。但黃藥師的內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雙掌齊出,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三人震退數十步。
此時的全真七子皆已身負重傷,再也無力抵擋黃藥師的攻勢。
“哼,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若再敢與我黃藥師作對,定不輕饒!”黃藥師怒喝道。
全真七子深知再留在此地也是徒勞,互相對視一眼,強忍著傷痛,轉身逃離。
馬鈺邊跑邊回頭喊道“黃藥師,這筆賬我們全真教記下了!”
黃藥師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梅超風躺在地上,氣息微弱,她望著黃藥師,眼中滿是愧疚與悔恨。
“師父徒兒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梅超風每說一個字都顯得極為艱難,嘴角不斷有鮮血滲出。
黃藥師蹲下身來,握住梅超風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梅超風喘著粗氣,繼續說道“師父,徒兒對不起您當初偷了《九陰真經》,犯下大錯,給您帶來了諸多麻煩和恥辱。”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混合著臉上的血跡。
“這些年,徒兒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作惡多端,丟了您的臉。”梅超風的聲音愈發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師父,您的教誨徒兒一直銘記在心,可徒兒卻沒能走上正道,辜負了您的期望。”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但仍努力地想要看清黃藥師的麵容。
“如今能在臨死前再見到師父,徒兒死而無憾了。隻希望師父能夠原諒徒兒的過錯。”梅超風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這些話,頭緩緩地歪向一邊,手也從黃藥師的手中滑落。
黃藥師的眼眶泛紅,仰天長歎“超風,為師從未真正怪過你”
梅超風咽下最後一口氣後,黃藥師的臉上滿是沉痛與哀傷。他輕輕地將梅超風的雙眼合上,仿佛這樣能讓她走得更安詳一些。
黃藥師緩緩站起身來,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絕。他抱起梅超風的遺體,朝著一個幽靜的山穀走去。一路上,黃藥師沉默不語,隻是步伐沉重而穩健。
到達山穀後,黃藥師尋了一處風水寶地,開始親手為梅超風挖掘墓穴。他的動作緩慢而莊重,每一鍬土都帶著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墓穴挖好後,黃藥師將梅超風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為她整理好衣衫和頭發。他凝視著梅超風的麵容,久久不語。
隨後,黃藥師用雙手將土一捧一捧地填回墓穴,直到將梅超風完全掩埋。他在墓前立了一塊石碑,親手刻上“愛徒梅超風之墓”幾個大字。
做完這一切,黃藥師席地而坐,對著墓碑說道“超風,你安心去吧。為師會記住你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黃藥師的身上,拉長了他孤獨的身影。他在墓前守了許久,才緩緩起身離去,隻留下那座新墳在山穀中靜靜地矗立著。
在牛家村的小屋中,氣氛緊張而壓抑。楊康焦急地在屋內踱步,目光時不時投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穆念慈和正在為她診治的醫者。
那醫者仔細地為穆念慈把完脈,又查看了一番她的氣色,終於站起身來,麵對楊康。
楊康迫不及待地上前,緊緊抓住醫者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道“大夫,她怎麼樣?”
醫者捋了捋胡須,微笑著說道“公子不必太過擔憂,這位姑娘並無大礙。隻是落水後受到驚嚇,身體有些虛弱,加之心中鬱結,需要好生調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如初。”
聽到這話,楊康一直緊繃的心弦瞬間鬆了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太好了,太好了!隻要她能沒事,怎樣都好。”
他快步走到床邊,凝視著穆念慈安靜的麵容,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握住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