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李奎指引,孔方就已經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那是一個精鋼鐵籠,其中關著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赤裸的男子。
正是許羨清。
許羨清腳下是釘板。
釘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帶著倒鉤的尖刺,其中隻有約莫不到一寸見方的麵積是平整的。
許羨清可以用腳尖點在上麵,避免踩到釘板。
但他必須集中注意力,要是走神,打盹,或者腳麻了,腿抽筋了,會有什麼後果……
看釘板上厚厚的血漬就可以知道。
下麵不好受,上麵自然也舒坦不到哪去。
許羨清的脖子被一個大枷鎖住,大枷以一個非常巧妙的高度和角度固定在鐵籠之上,讓許羨清的腦袋從籠子裡伸了出來。
不上不下,讓人直不起腰,低不下頭。
這樣的姿勢對於凡人來說,每一秒鐘都是折磨。
彆說體驗,隻是看著就難受。
又走近了一些,孔方更是發現,枷鎖中央的扣環裡側是一圈貼著皮肉的尖錐。
看那緊密程度,許羨清就算喝水都得小心翼翼,稍微用力大點,怕是脖子就漏氣了。
孔方忍不住看了李奎一眼,感覺這家夥修為不高,心可是真的黑,折磨人有一手。
許羨清聽到腳步聲,他小心翼翼的把腦袋抬起了一點點,看到李奎,瞬間淚崩,哭嚎道“李大少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讓我寫什麼,我就按照你的想法寫,我再也不敢了。”
“這次我一定聽話!”
“給我一次機會吧,最後一次!”
“嗚嗚嗚,你放我下來吧,我腰都要斷了。”
李奎無視許羨清的求饒,小聲對孔方解釋道“主人,他這樣求饒已經好多次了,我一開始以為他是真的服軟,就放了他,給他治傷,還給他好吃的好喝的。”
“卻不料他每次都騙我,他寫出來的東西該怎麼惡心我,還是照樣的惡心我。”
“這家夥就是死性不改,是天生的壞種,他就是故意耍我,想騙取放鬆的機會。”
“我氣不過,就給他上了大刑,之前他其實沒這麼慘的。”
許羨清聽到李奎的話,再次哭嚎道“我沒有故意要耍你,我可以發誓!”
“我根本就沒那個膽量,我也不想的……”
“真的,嗚嗚嗚……”
“那都是¥!的錯!”
許羨清明顯是想說什麼,但關鍵內容被一種未知力量給屏蔽了。
係統?
孔方心裡有了猜測。
孔方當即就要上前確認一下,但是,出於保險起見,他把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取出葫蘆藤,遞給了龐安。
龐安此時還沉浸在失去家業的痛苦之中,見孔方遞東西給自己,下意識的伸手接下。
然後龐安茫然的看向孔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安慰?
把這個寶貝送給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