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家動手的那個長老是想憑借先聲奪人,嚇唬一下任昌。
可他卻沒想到,任昌完全不慫他。
甚至,任昌的目光中還隱約透露出了一種詭異的挑釁與感激並存的意味。
很古怪,很不對勁。
這一下子,反而是讓白馬家的那位長老不知所措了。
你好歹慫一下啊。
就算你是來找死的,也得先給我個台階,然後把話說清楚再死不是?
眼看兩人尷尬僵持,白馬崇雄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徐黑狗的狗膽是真的越來越大了,還敢派人來,他難道不知道,上次的使者,已經被我白馬家挫骨揚灰了麼?”
聽到正主開口,任昌的視線轉移到了白馬崇雄的身上,語氣平靜的道“死的是我,我義父為何要怕?”
“噗——”
白馬家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理由太過強大,讓人完全無從反駁。
甚至就連白馬崇雄都笑了。
隻是,白馬崇雄笑的有點冷。
有那麼一瞬,白馬崇雄確實想捏死麵前這個三姓家奴,或者先打個半死,但是,任昌的無恥也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要臉的小人並不稀罕,滿天下都是。
可是,一個沒皮沒臉的小人,如何能做到在白馬家一眾強者的包圍中麵不改色?
以白馬崇雄的人生閱曆,小人裡麵似乎就沒有硬骨頭。
所以,對方的底氣何在?
在白馬家的嘲笑與輕視中,任昌取出一封請柬,道“我此來是奉義父之命,邀白馬家主前往參加我義父主持的感天悟道法會。”
“你說什麼?”
白馬崇雄眉頭皺了一下,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感天悟道?
徐黑狗特娘的腦子被夾了吧!
心裡罵了一聲,白馬崇雄手一招,直接抓過了那封請柬。
打開一看,還真是。
徐黑狗親筆書寫,邀請他參加感天悟道法會。
隻是這個邀請函比較簡略,時間地址全都沒有,濃濃的不靠譜的感覺撲麵而來。
任昌這時補充道“這場法關係著突破渡劫的契機。”
聽到渡劫,白馬家眾人不由再次看向任昌。
不過,眾人臉上都沒有什麼明顯的驚訝之色,反而有個彆人眼中出現了嘲弄和不屑。
人越是得不到什麼,就越是惦記什麼。
北地修士無法突破渡劫關卡,自然的,如何突破渡劫,就成為了所有北地大佬共同琢磨的課題。
千萬年積累下來,突破渡劫的契機不敢說出現了一千次,但幾百次肯定是有的。
白馬家親曆的都有近百。
但是呢,那麼多契機,無數驚才絕豔之人前赴後繼,不斷地嘗試,甚至有大乘巔峰的修士為此付出了生命,可至今卻沒有一次獲得成功。
可見突破渡劫之難。
而今,又有新契機出現。
如果搞這個事情的是隨便哪一個大乘修士,白馬家多少肯定要關注一下。
萬一成了呢?
然而,這次搞事的人是徐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