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對？
哪哪都不對！
為了搜尋穿越者，讓老鄉們感受到修仙界無微不至的關懷，孔方麾下全員都接受了穿越者常見行為培訓。
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就是文化類的培訓。
曾經，地球上出現的那些詩詞歌賦，小說文章，甚至是成語，現代詩，但凡孔方能想起來的，全都彙編成冊，成為了他麾下每一個打工人的必修科目。
而剛剛周瑾說的那幾句，正好全都在其中。
所以，這就很有意思了。
孔方第一反應是又出現了穿越者，但想了想不太對。
雖然周伯陽的修為很強，但他作為一個躺平的鹹魚，要是有新穿越者出現，又有文章作品流傳在外，哪怕隻是隻言片語，自己的那些小弟肯定會在周伯陽之前發現。
他問周瑾“你見過那些殘頁的原本對吧，來，將殘頁上的內容筆跡，複刻下來。”
說罷，孔方拿出幾張紙丟給周瑾，同時又用兩儀環把今天的伏擊對象薛青墨給召喚了過來。
周瑾看到薛青墨，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但他並沒有廢話，隻是凝神仔細想了想，然後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樣子進行臨摹。
很快，內容複刻完畢，周瑾將東西交給孔方，孔方又給了薛青墨。
不出所料的，薛青墨立即說道“主人，沒錯，這就是秦小牧的筆跡，而且最先那句‘老夫聊發少年狂’我也聽他說過。”
孔方臉上出現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但又難免有幾分遺憾。
穿越者裡麵最弱雞的是什麼？
當然是文抄公啦。
像秦小牧這類兼職文抄公的還好，像是那些純純以文抄當事業的主角，心智大半都不成熟，心思也不夠縝密，極大概率還有深度文青病且不自知。
以孔方的腹黑，要收拾這種人，真的是隨便禍禍。
隻可惜，這次的運氣不夠好，不是新的主角上線，而是秦小牧冤魂作祟，強行刷了一波存在感。
結合剛剛周瑾的一番講述，孔方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劇情框架。
周伯陽雖然表麵上放浪形骸，可那麼牛逼的一個修士，真要說他徹底擺爛，誰信？
無非是現實太過殘酷，他無力改變，再加上傷透了心，不想低頭，卻又不得不低頭。
看看那些詞句就知道了。
老夫聊發少年狂……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壯心未與年俱老……
孔方可以想象，當周伯陽第一次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他是多麼的心潮澎湃，多麼的想要綻放一下生命的第二春。
但是，畢竟躺平了那麼久，想要站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周伯陽還差一個鼓勵，差一個拱火人，差一個當麵見到秦小牧，被秦小牧打雞血的契機！
按照周瑾的描述，周伯陽能在明月樓包場整整一年，就這樣的大客戶，秦小牧與其見麵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狀況，周伯陽鐵定會被秦小牧忽悠，且必定會重燃鬥誌。
隻是他的這個鬥誌並非為了振興大周，而是隻有秦小牧才能救大周。
也就是說，周伯陽很可能會成為秦小牧這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