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聽到安陵容的聲音立馬道“小主,小主救我啊小主。”
齊妃嗤笑道“原來是儷嬪的婢女啊,你這懷裡抱的是什麼,莫不是從哪裡偷了東西?”
華妃輕嗤一聲,“儷嬪宮裡怎麼會有手腳不乾淨的人,把她懷裡抱著的東西拿出來瞧瞧到底是什麼?”
華妃話音剛落便有侍衛上前去奪梅清懷裡的東西。
梅清拚命護著懷裡的東西,一邊掙紮一邊喚安陵容道“小主,小主!”
安陵容並未理會她的求救,自己宮裡的宮人犯了偷盜的罪,她的臉上也無光,因此冷著張臉。
梅清拚命掙紮可終究不及侍衛的力氣,很快她懷裡的東西就被侍衛奪了過去。
眾人見是布包裹著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自然不敢貿然接過。
皇帝淡淡吩咐道“打開這包裹。”
侍衛立刻將包裹打開,裡頭的東西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蘇培盛離得近眼睛也尖,立馬道“皇上,這似乎是帶血的衣褲。”
眾人大驚,齊妃驚恐道“怎麼會是帶血的衣褲,難不成是這婢子殺了人,想要毀屍滅跡?”
欣常在道“說不定是儷嬪的龍胎有什麼是……不足三月胎像不穩,見紅也是常事。”
華妃冷笑,“要是見紅流那麼多血,龍胎怕是早就沒了。”
“依我看怕是這奴婢謀財害命,殺了人。”
梅清聞言立馬替自己辯解道“奴婢沒有。”
她又將求救的目光望向安陵容,“小主救救奴婢啊。”
華妃立馬道“你向儷嬪求救做什麼,難不成你殺人害命也是儷嬪指使的?”
甄嬛當即反駁道“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華妃怎麼就急著給儷嬪定罪?”
華妃冷笑道“那好將這奴婢拖去慎刑司嚴刑拷打,必定能夠真相大白。”
一聽說自己要被拖去慎刑司嚴刑拷打,梅清慌忙慌張道“小主救救奴婢啊,奴婢不能去慎刑司啊小主?”
“那你說說你這是在做什麼?”安陵容望著她的臉問道。
梅清一下頓住。
見她不說話,安陵容便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便去慎刑司再說吧。”
皇帝見她麵帶怒氣連忙扶住她,“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為了這等奴才動氣。”
說完皇帝便吩咐將梅清拖下去。
見要被拖下去,梅清立馬叫嚷著道“小主你好狠的心啊,小主!奴婢都是依照小主你的吩咐毀滅證據,你如今怎麼能夠見死不救?!”
齊妃聞言立馬高聲問道“你說什麼?毀滅什麼證據?”
安陵容皺著眉頭對梅清道“你在胡亂攀咬什麼?本宮何時讓你毀滅過什麼證據?”
聽到安陵容這話梅清似是氣憤一般,抬起頭,痛心道“小主,既然你不仁就彆怪奴婢不義了。”
她又看向皇帝,說道“皇上,儷嬪娘娘根本沒有懷孕,她是故意假孕來欺瞞您的呀,皇上——”
皇帝還沒開口,皇後立馬道“你說什麼?儷嬪怎麼可能沒有懷孕?”
梅清道“皇上、皇後娘娘你們都被儷嬪騙了,是她嫉妒惠貴人有孕,見惠貴人自有孕之後多得皇上眷顧,對她也有所冷淡,她擔心遲早失寵便也想著靠龍胎來謀奪皇上的寵愛。”
“奈何她肚子不爭氣一直懷不上,又有太醫診出她有體寒之症,難以懷孕,所以她才想到用假孕來爭寵。”
皇帝臉上布滿寒色,冷冷道“以奴告主乃是大逆,誰教你如此陷害儷嬪的?”
梅清含淚道“奴婢是麗嬪的婢女,更是皇上的奴才,縱死也不敢欺瞞皇上,儷嬪的確是假孕爭寵啊,求皇上明鑒。”
安陵容見梅清這麼巧言善辯,不由感慨真不愧蘇培盛親自挑選的人,還真是唱念做打俱佳,隻當奴婢太屈才了,得送去戲班子裡才不算辱沒。
不過這宮中又何嘗不是個巨大的戲班子?這裡頭人人照樣是都會作戲。
戲台子已經搭上了,安陵容也適時將戲接著往下唱。
她麵露惶恐,緊緊抓住皇帝的衣袖,有些語無倫次道“皇上臣妾沒有!您千萬彆聽信這奴婢的胡言亂語,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呢,太醫隔兩日便會給皇上您回稟一次,您是知道的。”
皇帝握住她的手安撫她道“放心,朕信你。”
梅清立馬道“皇上您怎麼能夠信儷嬪的話,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假的,您隻需傳太醫來一診脈便知。”
華妃連忙道“是啊皇上,儷嬪肚子裡是否有皇嗣隻須傳太醫來一診脈便知,還是傳太醫來瞧瞧吧,也好還儷嬪一個清白。”
皇後道“皇嗣之事不可輕忽,皇上還是傳太醫來看看吧,今晚儷嬪也受了驚嚇,也該讓太醫來給她瞧瞧。”
安陵容輕輕扯了扯皇帝的衣袖,“既然皇後娘娘和華妃娘娘都這麼說了,皇上便宣太醫來給臣妾瞧瞧吧。”
“正好臣妾肚子也被這奴婢氣得有些疼了。”
安陵容一說肚子疼,皇帝立馬道“還不快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