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霧靈山基地萬米之下,戴著麵具的身影站在天銅祭壇之前,仰望著那貫穿天地的光柱。
“砰砰砰!”
劇烈的撞擊聲自祭壇中心的盒子中傳來,上麵纏繞的巨大鎖鏈寸寸崩斷。
觀山壁畫攜帶著一股恐怖能量衝出,順著光柱射入星空中的時間長河,同一時間,神農架深處,雷城祖地,某處地縫之內……每個光柱所在之地都衝出一股恐怖能量,齊齊沒入時間長河。
“嗤!”
古老沉重的喘息聲再度響起,震撼心靈。
時間長河最末端,黑暗中射出六道金光,雖渺小無比卻逆流而上,快速遊至光柱連接之地。
六道光柱,分彆對應著六道金光,待全部就位之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金光順著光柱落了下來,徹底脫離時間長河。
“什麼東西!?”
“有東西從河裡下來了!”
看到這一幕的生靈,心中升起無限恐懼,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降臨蔚藍,沒人知道那六道金光代表著什麼,也沒人知曉之後會發生什麼。
這種恐慌如病毒般蔓延,瞬間傳播開來。
藍星所有聚集地亂做一團,各個至強者站在高處,滿臉無言。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戴著麵具之人,眼神中滿是解脫釋然,嘴裡崩出冰冷的四個字。
“計劃完成。”
隨後,時間長河怒吼,仿佛被激怒一般,無比偉力降臨,將麵具人瞬間轟成虛無,消失於時間。
玩弄時間者,必將為時間所殺。
麵具人早知道自己的結局,那依然義無反顧。
甚至,沒人會記的它的存在。
………………
無儘海域,封禁使者滿臉焦急,攻勢更是不計代價,幾乎是以傷換傷,但奈何王閻也極其難殺,恢複力強的離譜,什麼傷勢都幾乎能瞬間恢複。
再加上其不斷的吃各種丹藥,能量戰力全部維持在安全線以內。
“你特麼……怎麼這麼難殺!”毀滅使者恨的牙根癢癢,一拳轟碎王閻肩膀,但自己也被霜之悲鳴斬斷大腿。
“垃圾,九打一都這麼費勁。”王閻快速騰挪躲避,肩膀上的傷勢也瞬間複原,隨後他掏出一把丹藥,看都不看的塞入口中。
彭湃雜亂的藥力迅速化開,源源不斷的湧入王閻體內。
這些丹藥,有恢複能量的,有恢複傷勢的,有增幅速度的,有增幅防禦的,有修複精神的,有增加戰力的,甚至有些是專門對付終焉的,可謂各種各樣,幾乎都是藍星各個文明留下的精華,異常珍貴。
像王閻這般吃法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一會一把,一會一把,根本就沒斷過,毫不誇張的說,大米飯都不敢這麼吃。
但效果也極其顯著,生生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這是應該就是後手了吧~”王閻抽空看了眼從時間長河逃離的六道金光,心中生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同時又有一股令人十分厭惡之感,兩種感覺非常矛盾,難以確認。
時間長河,六道金光,焦急的寂滅者,怎麼想都該是後手出現了。
並且那六道光柱的位置,他很熟悉,正是刻著觀山壁畫的祭壇所在。
想到這,麵具人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尿性,這才是我熟悉的王閻!”
陣內,齊天看到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王閻,雙目通紅,這驚豔的戰鬥風格,任何情況都能博取一線生機的能力,曾多少次帶領他們逆轉生死。
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資料記載寂滅者難殺,我看閻哥也不遑多讓啊~”孔雀嘖嘖稱奇。
這幾個呼吸,王閻被打的很慘。
傳說中的區區致命傷更是受了不下十次,但每一次都能瞬間恢複。
這要是換了它們,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猿師,那是後手嗎?我們可以下場了嗎?”二哈扭頭問道,聲音蘊含著難以抑製的憤怒。
它跟這個名義上的爹雖然沒啥感情,但看起被打的這麼慘,也不由怒從心起。
“快了,隻等那六位一到,我們便可出手。”齊天柔聲安撫道,示意二哈稍安勿躁。
王閻這麼安排自然有這麼安排的用意,它既然不明白,也會嚴格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