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香穗他們幾個都回去休息,夏敞便拉著馬氏進了裡間,到了床上一時無話,隻顧著忙碌。
一連兩出,馬氏累得全身發軟,她想著總算能休息了。
誰知道沒過一會兒,夏敞一雙灼熱的大手又摸上了她腰間軟肉。
“累了。”馬氏聲音沙啞,聲音也虛得沒有力氣。
夏敞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輕聲說“那先歇一會兒。”
馬氏太累了,閉上眼睛靠在他胸前不說話,可有些東西硬邦邦的也不容忽視。
最後終是隨了他的心意。
情況似是有些不對,太不對勁兒了。
後麵,她喘勻了呼吸就問夏敞,“寨子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原本閉著眼睛的夏敞猛然睜開眼睛,“沒事。”
這會兒,夏敞也稍稍休息過來了,他披了件衣裳下床去灶房打了水回來。
兩人濕了棉巾子擦了擦。
重新躺到床上的時候,夏敞又將馬氏抱進了懷裡,馬氏在他懷裡幽幽地說“夫妻之間不該有隔閡,你有事不能瞞著我,我有事兒也不會瞞著你。”
夏敞輕嗯了一聲,思忖了一下說“夏收之後,寨子上的人計劃攻下臨安。”
馬氏抬頭看向夏敞,“你們有把握嗎?”
她不知道臨安縣有沒有駐兵,可是那畢竟是朝廷治下的縣城啊。
有把握嗎?沒有把握也必須這麼乾,朝廷那邊已經派人過來剿他們了。
“有探子得了消息,臨安知縣已經上報了朝廷,他請求朝廷派兵來剿匪。好似朝廷已經派了個皇帝身邊的親從武官過來。那武官是因著剿匪有功升上去的,這次朝廷動了真格,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給他們乾上一仗,若是勝了就能拿下臨安。”
馬氏說得沒錯,夫妻間不該藏著掖著,這次他再回寨子,就不帶著石頭去了。
他們要加緊訓練,這次不是跟縣裡衙役小打小鬨,他們要跟朝廷的軍隊乾上一仗,這次不能大意。
必須得好生計較一番。
既然她感覺出了一點兒什麼,便實話告訴她,省得她胡思亂想。
“西邊的反王也正往都城推進,咱們不如跟著反王一起反了,我若占了臨安,最起碼能讓周邊的父老都吃飽飯。”
大當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他該有此誌向。
馬氏不再多言,隻伸手抱住他的腰,輕柔地說“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馬氏的關心,夏敞很是受用,睡著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
翌日,用過早飯,夏敞帶著程乾回了清風寨。
石頭被留了下來,還有些不高興。
夏敞囑咐石頭在家要好好背誦練習師爺教他認的那些字,等他回來了要考較的,石頭才猛地點頭。
沒過幾日,地裡的麥子成熟了,沉甸甸的麥穗兒垂著頭,村裡老人看了,笑得合不攏嘴,連說又是一個豐收季。
李家莊的人開始忙著收麥子,青壯都去了山上,餘下的婦人跟老年男子手持著鐮刀在地裡忙碌。
這樣的場景香穗最是熟悉,可他們在這邊沒有地,大夏莊那邊的地,夏敞也說了不用她娘操心,連著夏娘子也不用操心。
彆人在地裡忙碌,他們就在家裡做些針線活。
這段時間,香穗少生了許多豆芽,空閒下來的時間,她就練練武,認認字,還跟她娘學著做簡單的針線。
納鞋底是不行的,馬氏覺著她還小手上沒勁兒,隻讓她縫縫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