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戾氣過重,願我佛法能渡你脫離苦海。”玄悲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透露著慈悲與憐憫。
然而裴昭明卻不以為然,他可是最清楚這群僧人的嘴臉。
技不如人的時候說“佛法渡苦海”,以勢壓人的時候講“你與我佛有緣”!
隨著雙方的意誌碰撞,整個戰場仿佛都為之顫抖,業火三災天君的天地法相與佛陀金身法相相對而立。
隻不過裴昭明的業火三災天君明顯壓過佛陀法相一頭,時間一長,甚至已有碾壓之勢。
“萬壑歸流——!”
隻見玄悲原本古井無波的老臉大喝一聲。
卻看數道金色的法力從法海眾人的身上彌散而出,逐漸朝著佛陀法相彙聚。
“陣法嗎?大雲光明寺這一手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裴昭明即便知道眼前玄悲是想著集齊眾僧人的法力來與自己對抗,然而卻沒有阻止。
畢竟他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好容易解封一點法力出來,沒道理不讓業火三災天君儘興。
有了陣法的加持,佛陀法相這才有了與裴昭明抗衡的餘地。
隨著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空中交織、碰撞,整個光明禪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轟鳴。
當兩尊天地法相正式交鋒於這片被業火映照得通紅的戰場之上時,整個空間都仿佛為之震顫。
明教之人早已徐徐退去,隻餘下東方蒼穹幾人想要一睹大乘風采的留守此地。
畢竟一來要從眼前這個蓋世凶神手中取回神火令,怕隻有請出他們的教主方臘親身出馬,否則基本與找死無異。
二來這等境界的高手實戰對於他們這種層次而言可遇不可求,盼能從中窺得一絲上層奧妙也是賺的。
所以整個現場隻餘下大雲光明寺的僧人仿佛置身在這世界末日之中。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震撼與敬畏,有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雙手合十。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一股是狂暴肆虐的業火與煞氣,另一股則是柔和而莊嚴的佛光與慈悲。
戰鬥伊始,裴昭明業火三災天君的天地法相便展現出其狂暴不羈的一麵。
它周身環繞的業火如同有生命般躍動,化作一道道熾熱的火柱,向玄悲的佛陀金身法相猛撲而去。
這些火柱中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點燃,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而玄悲不愧是實打實的大乘境,非是麵具人那種身外化身可以比擬。
麵對業火的侵襲,佛陀金身法相展現出其堅韌的一麵。
它渾身散發的柔和佛光迅速凝聚成一道道堅固的屏障,將那些狂暴的火柱一一抵擋在外。
同時,佛陀金身法相的雙掌緩緩抬起,掌心之中凝聚出璀璨的佛光,準備給予裴昭明以致命一擊。
隨著戰鬥的深入,兩尊法相之間的交鋒愈發激烈。
裴昭明越戰越勇,他怒喝一聲,身後的法相猛然暴漲。
化作一頭巨大的火龍,在火海中翻騰跳躍,向玄悲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火龍所過之處,業火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焚燒殆儘。
然而,玄悲身形微動,仿佛融入了虛空之中,以這種極其無賴的方式躲開火龍的攻擊。
同時,拋出一段古樸的念珠,閃耀著金色的佛光,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鎖鏈,試圖將火龍束縛住。
二人之間的戰鬥,如同天雷勾動地火。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道道空間裂縫,透露出無儘的混沌與虛無。
那些十八界的僧人眼神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仿佛親眼目睹了神話中的神隻降臨。
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雙手緊握,嘴唇微顫,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震撼與恐懼。
然而值此千鈞一發之際,一股頭暈目眩之感湧上裴昭明的神庭。
“不好!藥效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