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街道兩旁開了許多家酒樓,靠著如織的人流,每家酒樓都坐的滿滿當當。
尤其是方才事發一側的悅來酒家便是極為熱鬨。
自然這種“強搶不成被反殺”的經典戲碼瞬間便成為酒桌上的談資。
酒樓靠窗的那一桌,一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年輕人尤為引人注目。
他不僅衣著考究,舉止間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顯然是這桌人的中心。
“哼,你們看那個小子,敢在益州城中對手,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年輕人旁邊的美婢給他添了一杯美酒之後便開始對這事評頭論足,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
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在這熱鬨的酒樓中,卻清晰地傳入了周圍人的耳中,引得更多人側目而視。
“是啊,看那女子,如花似玉,估計也是難逃厄運。”
旁邊一人附和道,眼中滿是惋惜之色。
“怎麼,王大人何時也有這憐花惜玉的心思,可惜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在白毦衛的鎮守之下如此囂張行事,怕是凶多吉少!”
美婢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對裴昭明的不屑與鄙夷。
“確實如此,我觀那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輩,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又一人忍不住插嘴道,顯然對裴昭明的狠辣感到不滿。
話說到這裡,坐在年輕人對麵的一個老者麵色凝重地對他說道“主上,是否需要提點一下白毦衛?”
然而坐在他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隻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
這時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從酒樓的一角傳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眾人聞言,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樸素,但眼神堅定的中年男子正靜靜地坐在那裡。
他的聲音雖不高亢,卻充滿了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他……他不是六脈劍派中關衝一脈的那根獨苗餘獨行嗎?傳聞他天煞孤星命格,快快快!我們躲遠點!真晦氣!”
酒樓之中魚龍混雜,很快便有人將這位出言的中年人認了出來。
那位被眾人稱作主上的年輕人聞言,臉色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輕笑一聲,道“哦?這麼說來,閣下似乎對此事有著獨到的見解?不妨說來聽聽。”
餘獨行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窗外,那裡,裴昭明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益州城並沒有因為這道漣漪產生波瀾,繁華依舊。
餘獨行在心中反複印證那道記憶深處熟悉的倩影,不免暗自思量道“或許益州變天便是從今日開始。”
……
裴昭明那顆龍蛋大侄子被白素貞藏匿在益州城周邊一個名叫淵山的地方,取潛龍在淵之意。
經過千年的城市演變,淵山早已被益州城的發展囊括其中,變成這座城市的一部分。
然而等到裴昭明二人趕到淵山的時候,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嫂子,你確定咱那大侄子便是在這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