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鑄卻是直接忽視裴昭明的打趣之言,隻是一臉憤然地看著鐵煉,一雙閃爍金光的手臂舉起僵在空中,遲遲不曾落下。
眾人見狀也是沒有出聲,就連那群圍觀的鐵門眾人也是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對宿敵兼師兄弟。
良久過後,鐵鑄深深地喘了口氣,手臂上的光芒也是漸漸收斂,最終無力地垂落下來。
而一直用眼角餘光看向他的鐵煉也是自嘲一笑,隨即一把暈厥過去。
鐵鑄恨然地從鐵煉身上抽回目光,隨即轉身看向裴昭明二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暖意。
隨即走到二人的身前,拱手施禮“老裴!牙子!多謝你倆這次的仗義相助,我鐵頭是個粗人,感謝的話說多了虛偽,等回去之後,我……”
隻不過話未說完便被人牙張打斷掉“打住打住!我說鑄子,有你這麼謝人的嗎?”
說著有些施施然道“好歹帶上點尊稱,叫聲“張兄”我也聽得舒坦,叫什麼牙子,不知道還以為是鴨子!”
“哈哈——!”
人牙張的一番話直接將裴昭明一把逗笑,沒辦法主要是對人牙張口中的“鴨子”歧義太深,加上這家夥平日的德性,使得裴昭明不得不笑場。
“行了鑄子,咱這也不算仗義相救,親兄弟明算賬,等回去了咱們再細聊!”
裴昭明笑著直接打斷正欲反駁人牙張的鐵鑄,直接將話題結束掉。
說完裴昭明用眼神掃視一圈圍觀的鐵門中人,隨即看向鐵鑄,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鐵鑄也是明白裴昭明的示意,無非就是這些門人的歸屬去留問題。
既然他放過鐵煉一馬,自然也有他心中的打算。
見聚集過來的門人也是越來越多,鐵鑄沉思片刻,便一躍跳到一座工坊的屋簷之上。
隨即他眼神複雜的看著下麵的眾人,高聲道“各位賢長、後進,各位門中長幼,我是誰相信大家也不陌生。”
說著他看了一眼倒地的鐵煉繼續道“同樣,我出現在此地,而且能站在此處,想必也代表了很多事情。
實話實說,我無意鐵門門主之位,此次回來亦是為了奔喪而來。
此件事了,我也會就此離去,從此不再過問參與鐵門之事。
隻是有些事情,眾位身為鐵門中人,還需自作決斷!”
緊接著,鐵鑄便將鐵煉已經投靠皇朝一事,事無巨細地全盤托出。
畢竟按照鐵門祖製,原本他們鐵門正是避開皇朝的乾涉,這才隱居山中。
如今新一任的門主卻是再次做出違背祖宗的決定,毅然決然地投入到大乾的甕中。
而在這種牽一發動全身的背景下,這群茫然的門人亦是隻能聽從師門命令,為大乾“發光發熱”!
而在這眾人躊躇之際,那位麵容傾城的女子卻在這時緩緩站了出來。
她的身影在光輝暉下顯得格外雍容華貴,仿佛是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仙子,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威嚴與神秘。
她先是饒有興趣地掃了裴昭明一眼,隨即便將目光鎖定在這群迷茫之人的身上。
“你們不用管我是誰,你們隻要知道我有資格為大乾發聲即可!”
女人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能穿透每一個人的心靈。
“諸位,我知道你們鐵門,自古以來便與世無爭,專注技藝的傳承。
然而,時代在變,人疆在變,固步自封隻會坐視機會從眼前溜走。”
她的話語一頓,似乎在等待著眾人的反應。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都保持著沉默。